他記事早,固然皇上對他各式心疼隻在他三四歲,二皇子與三皇子出世之前,可那些點點滴滴仍然在他小小的心靈裡烙下了深切的印記,他至今都還記得,小時候皇上是如何連批閱奏章都要抱他在膝頭,是如何親身教他走路說話,又是如何親身教他認字背詩的。
說得宇文承川哭笑不得:“我是那種人嗎,再說玉和園那幾個加起來在我內心也連你一根手指頭都及不上,我如何能夠去她們那邊?你彆胡思亂想,並且我如何能夠嫌你老,我怕你嫌我老還來不及呢。”
可見太子妃是個惹不得的主兒,真惹了她,連貴妃她都敢對於,關頭貴妃還真給她清算了,莫非她們能比貴妃的腰桿子更硬,能比貴妃在皇上麵前更麵子不成!
顧蘊與宇文承川情意相通,一聽他這話,便曉得貳內心實在一向痛恨著皇上了,也不怪他痛恨,宿世因為皇上的不聞不問,他乃至早早就丟了性命,這一世雖幸運保住了性命,一樣走得磕磕絆絆;然反過來講,若他一點也不在乎皇上,他也就不會這般痛恨皇上了,說到底,恰是因為有愛,以是纔會有恨。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宇文承川冇好氣,“我臉皮厚還不是隻針對你一個,對著彆人,你幾時見我臉皮厚過了?真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這體例也不滿是我一小我想出來的,孟先生和計先生也有份兒,兩個先生都是能謀善斷之人,另有寄父,若不是他的人一向暗中盯著永嘉侯,我也不能曉得永嘉侯多年以來一向吃空餉的犯警行動。”
宇文承川笑道:“何必等今後,寄父義母都想見你一麵呢,我已與他們說好,明早晨入夜後,帶你去拜見他們了,屆時你天然也便能夠見到兩位先生了。”
歸正隻要他們不犯大的弊端,同時證明他能勝任儲君之職,再加上他手上那些不為人知的底牌和將來東宮本身寵妃的枕邊風,他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顧蘊沉吟道:“有充足多的銀子開道天然勝算大增,不過於戶部撥的銀子以外,平白多出那麼多銀子,又豈能不惹人生疑的?你想過要如何解釋這多出來的銀子冇有?我倒是替你想了個說辭……”
如此皇上與文武百官纔會感覺東宮不易,皇上也纔會對東宮有所表示,當初宇文承川是得了二十萬兩的建府銀子不假,可二十萬兩放到平凡人家是一筆可望不成及的大數量,放到天家卻不值一提,何況那二十萬兩銀子大半都已換了各色的奇珍古玩,總不能她人才一過門,便叫宇文承川收回當初的聘禮去變賣罷?
顧蘊忙起家笑道:“臣媳年小德薄,又不是整生,豈敢大肆道賀,冇得白折了臣媳的福,母後若實在心疼臣媳,就把您的福分賞一些給臣媳也就是了。”
實在顧蘊一開端並未往這方麵想,是晨間去給宗皇後存候,在景仁宮外整好趕上了莊妃,又自莊妃想到莊敏縣主,才靈光一閃,想到了這一茬的。
隻是皇上還未發話,柯閣老已道,另有幾日就要過年了,再急也不急於這一時,且待正月十五開了印後,再議此事也不遲,皇上亦準柯閣老所奏。
宗皇後卻笑道:“縱不大肆道賀,也要加幾桌菜,大師也要奉上賀禮聊表情意纔是,既是本宮先提出此事的,本宮就來個拋磚引玉罷,太子妃你且說說,想要甚麼禮品,本宮若按本身的情意賞了你,你萬一不喜好,也是不美,乾脆你直接奉告本宮你想要甚麼,本宮便送你甚麼,如此難道皆大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