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川嘲笑道:“崔駙馬在內裡養了個外室,兒子都七八歲了,她卻一向蒙在骨裡,等她曉得了,以她那霸道的性子,豈能善罷甘休的,可崔駙馬卻寶貝那外室得緊,屆時二人且有一場好鬨呢,她本身都難保了,還顧得過來莊妃呢?”
顧蘊點頭道:“箱籠我已與你清算好了,這會兒讓人籌辦藥材補品去了,出門在外不比家裡,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內裡的大夫又信不過,事前把各種藥材都籌辦好,才氣有備無患。”
顧蘊點點頭:“這事兒一出,宮裡必定熱烈得誰也顧不上管我了,我恰好能夠趁此機遇給你好生做幾身衣裳,不過益陽長公主就莊敏縣主一個女兒,自來看得眸子子似的,莊妃出事兒,就算不為莊妃與四皇子,隻為了女兒,她又豈能有不乾預的?”
看得宇文承川笑了起來:“這裡隻要我們兩個,你要幸災樂禍儘管正大光亮的幸災樂禍便是,偏又要裝出這副模樣來,嘖,我如何向來不曉得你這麼表裡不一呢?”
顧蘊白他一眼,再不粉飾本身滿滿的幸災樂禍,等這事兒一出,看益陽長公主還能不能閒得日日到處上躥下跳的,另有莊敏縣主,每次都拿鼻孔看她當她不曉得麼,看她今後還要如何對勁!
至於宇文承川在此中扮演的角色,也不過就是在恰當的機會,恰當的推波助瀾一下罷了,誰也不成能曉得這事兒與他有關。
顧蘊聽得目瞪口呆,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她曉得女人間的戰役實在一點不比男人間的溫情和婉,後宅如是,後宮更如是,仍然不測於莊妃的陰狠暴虐,如許的招數她底子聞所未聞,莊妃到底是如何想出來的?誰能設想獲得,她溫婉寧和的麵孔下,竟有一顆如許暴虐駭人的心!
白蘭紫蘭幾個也多少曉得宇文承川的深淺,可宇文承川前麵的打算與策劃卻不成能奉告她們,她們天然也免不得憂心忡忡,主辱臣死,她們深知隻要宇文承川好了,她們才氣好的事理,隻不過自發比之錦瑟幾個在顧蘊內心,到底差了一層,以是不敢在顧蘊麵前暢所欲言罷了。
這麼多年下來,顧蘊身邊的幾個丫環特彆是錦瑟與卷碧,已早曉得宇文承川遠非闔宮高低以為的那樣冇有根底冇有助力,本身才氣還完善了,可茲事體大,她們實在冇法不為宇文承川擔憂,當然更多還是為顧蘊擔憂。
宇文承川還冇疇前廷回東宮,他受封河督,本日便將下江蘇治水的動靜便已經落霞之口,傳回了東宮,傳到了崇慶殿內。
宇文承川挑眉道:“不必莊妃承認,隻要讓六宮都曉得莊妃的真臉孔,皇上礙於物議,少不得要懲辦莊妃,此次降位份就跑不了了,還毫不但是降一級半級的題目,少說也要降到主位以下,屆時老四再不能子憑母貴,想再爭奪大位就又少了幾分底氣,我就不信他還能忍著甚麼都不做,那我就真服了他了!”
“行行行,媳婦兒說甚麼就是甚麼,若不是前番可巧兒出了貴妃複寵的事,現在我夫綱不正的名聲,可就不但是崇慶殿和東宮高低曉得,闔宮高低都曉得了。”
“那你隻說你情願不肯意罷……既然情願,還這麼多話,真是……”
宇文承川見顧蘊嚇白了臉,話說返來,他聽到如許惡毒的招數都感覺不寒而栗了,也就不怪她唬住了,忙道:“蘊蘊你彆怕,我毫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