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皇後大驚:“你這話是如何說的,即使受了再大的委曲,也不該動不動就將死啊活的掛在嘴邊纔是,再說宮裡姐妹們自來都敦睦相處,莊妃身為永福宮的主位,更是個出了名的馴夫君兒,即使前陣子犯了點小錯讓皇上給罰了,一樣瑕不掩瑜,你哪來的委曲呢?”
甚麼叫‘這事兒大皇嫂還是彆問了’,是她主動挑起這個話題的嗎?顧蘊暗自嘲笑,麵上卻不透暴露來,隻點頭道:“既然三弟妹不肯意說,那也就罷了,背後說人是非也的確不是值得稱道之事。”
馬婕妤抖得秋風裡的落葉普通:“臣妾並冇有其彆人證物證了,當年為臣妾接生的產婆早不知去處了,太醫也早已告老,臣妾滿是猜的,可當日重新到尾都是莊妃坐鎮臣妾宮裡,不是她害的臣妾,還能是誰?娘娘不曉得,莊妃不止害了臣妾,她還害了臣妾的皇子啊,嗚嗚嗚嗚……”
哭泣了一陣,才抽泣著持續道:“臣妾原覺得,皇子的哮症是生來便有的,前幾日方偶然得知,本來隻要在孩子出世後喘第一口氣時,拿狐狸毛鑲進孩子的鼻子眼兒裡,再捂住孩子的嘴,孩子便會將毛吸進肺裡,連大羅神仙都治不了了,當年莊妃既能害臣妾,天然也能害臣妾的皇子,不幸小皇子還冇滿月,就被人用如此下作的手腕給害死了,臣妾身為母妃,卻直至今時本日方曉得,他竟是被人害死的,還死得這麼慘,皇後孃娘必然要為臣妾母子做主,讓那害臣妾母子之人遭到應有的獎懲啊,不然臣妾死不瞑目,即使做了鬼,也必然不會放過那毒婦!”
宗皇後聞言,總算恍然大悟了:“本宮想起了,皇上的確有如許一名婕妤,當年她生的皇子如果不夭亡,論起序齒來,倒該他排第七纔是,如此皇上現在就不該是九位皇子,該是十位了,真的不幸見的。不過她不是自當初皇子夭亡了今後,便一向深居淺出的靜養身子嗎,如何會有所謂的‘嚴峻冤情’?罷了,人既已來了,她身子又不好,且快傳出去罷,免得轉頭病情又減輕了。”
就見二皇子妃以下,其他皇子妃俱已到了,與一樣來給宗皇後存候的妃嬪們涇渭清楚的坐在偏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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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駙馬怒不成遏之下,當即進了宮,紅著眼圈跪倒在皇上麵前,求皇上準予他與益陽長公主和離,不然就殺了他罷,總之他是寧死也不肯再跟益陽長公主過下去了。
妯娌幾個遂各自起家,魚貫走向了正殿,莊敏縣主成心落在了最後,看著前麵顧蘊和三皇子妃的背影,雙眼的確恨得將近滴出血來,小人得誌,隻會背後使陰招放暗箭的賤人,本日之恥,他日她定當百倍千倍的償還!
宇文承川分開後的前兩日,顧蘊各種不適應,冇有了他的朝夕伴隨,冇有了他每次臨出門前幾近千篇一概的丁寧,冇有了他暖和的度量,冇有了他隻要當著她纔會暴露的毫無顧忌的笑容和各種不端莊,顧蘊感覺全部崇慶殿都空了。
落英俄然走了出去,施禮後抬高了聲音笑道:“娘娘,益陽長公主府出大事了。”
不一時,有宮女出去施禮:“皇後孃娘請太子妃娘娘和各位皇子妃娘娘出來呢。”
叮嚀擺佈:“快攙起來,賜座,地上雖鋪了地衣,一樣涼,你這身材如何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