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妃忙笑道:“天然能夠,轉頭我就打發人給大皇嫂把花腔子送去。”
顧蘊忙給她還了半禮,又給隨即起家的二三四三位皇子妃也還了半禮,妯娌幾個才各自落了座。
“自古以來都是勸和不勸離的,皇上天然也不例外,讓崔駙馬三思,可崔駙馬卻鐵了心,寧死也要於益陽長公主和離,皇上無法,隻得命人馬上去傳了長公主進宮,說這事兒的確是長公主過分了,打死那外室也就罷了,如何能連孩子都不放過,那孩子不也得叫她一聲‘母親’嗎?讓長公主給崔駙馬賠不是。長公主礙於皇上的威壓,隻得給崔駙馬賠了不是,然後兩人一道出了宮,隻是半道上,崔駙馬便直接打馬出了城,住到城外的玉虛觀去了。現在盛都城裡起碼一半兒的人都曉得這事兒了,傳聞長公主府大門緊閉,連小廝婆子都冇臉再出門,更彆說主子們了。”落英因說得太快,臉都漲紅了,然麵上的笑容倒是如何也諱飾不住。
崔駙馬也不敢過分了,這事兒讓益陽長公主曉得了,可不是鬨著玩兒的,是以一月裡,最多也就去那外室那邊一兩次罷了,卻冇想到,就是如許,仍然被益陽長公主曉得了,更可愛的是,她打死那外室也就罷了,竟連他的兒子也不放過,的確是可忍孰不成忍!
待世人複又落了座,宗皇後正待再說,吳貴喜小步走了出去,施禮後稟道:“永福宮的馬婕妤在內裡求見皇後孃娘,說是有嚴峻的冤情要請皇後孃娘做主,請皇後孃娘務必撥冗一見。”
次日,顧蘊一如既往於辰正坐輦去了景仁宮給宗皇後存候。
“臣媳們給母後存候,母後萬福金安。”
直把三皇子妃給氣了個倒仰,顧氏竟然說她‘背後說人是非’,實在可愛至極!
宗皇後聞言,總算恍然大悟了:“本宮想起了,皇上的確有如許一名婕妤,當年她生的皇子如果不夭亡,論起序齒來,倒該他排第七纔是,如此皇上現在就不該是九位皇子,該是十位了,真的不幸見的。不過她不是自當初皇子夭亡了今後,便一向深居淺出的靜養身子嗎,如何會有所謂的‘嚴峻冤情’?罷了,人既已來了,她身子又不好,且快傳出去罷,免得轉頭病情又減輕了。”
吳貴喜回聲而去,很快便引著個女子走了出去,但見其四十餘歲的年紀,一張臉慘白肥胖,整小我風吹即倒,若不是穿戴婕妤的服製,誰也不能信賴對方竟是皇上的妃嬪,實在是太瘮人了些,就跟鬼似的,也就隻一雙眼睛,還能瞧出幾分昔日的仙顏與聰明瞭。
馬婕妤卻不肯起來,調子低低的說道:“臣妾這身材早已是破敗得不成樣兒了,受涼不受涼的,臣妾早已不在乎了,臣妾本日來,隻是想請皇後孃娘為臣妾伸冤罷了,待臣妾的委曲一了,臣妾也生無可戀,冇籌算再活下去了。”
妯娌幾個遂各自起家,魚貫走向了正殿,莊敏縣主成心落在了最後,看著前麵顧蘊和三皇子妃的背影,雙眼的確恨得將近滴出血來,小人得誌,隻會背後使陰招放暗箭的賤人,本日之恥,他日她定當百倍千倍的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