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為不喜好玉珊珊的原因,我一貫對事不對人,人跟事物分得很清楚。若她送我的是一塊金元寶,我倒要好好收著。隻因我一貫不喜幸虧耳朵上掛東西,好好的耳朵非要打兩個洞,忒殘暴了。玉璃月耳朵上雖有現成的洞,我因感覺沉得慌,感覺戴上拿下太費事,亦從不戴耳環。
我又問:“可有籌算何時結婚?”
玉珊珊竟活得如訛獸這般自欺欺人,我本不是個刻薄的人,故意戳一戳她,便意味深長地淺笑道:“本日表哥也跟我提起雪蓮果,原是沾的姐姐的光。”
她微咳了一聲,道:“以往你們兄妹情深是功德,可現在你已是紀家的人,有些間隔還是要保持的。”
我撫了撫額,本日真是高朋盈門啊。
我咬咬筷子,“哦”了一聲,悔怨冇多夾幾筷子放碗裡。
她一揮手:“自家姐妹那裡話,隻是辛苦龍崎了,見我食慾不振,每天讓小廚房變著花腔為我燒菜,前幾日還特地叫人從宮裡送了雪蓮果來,到時候我讓他也給你送幾個來。”
金獅子被打蒙了,回過神來,一掌拍死訛獸。
我朝她望了一望,隻見神采自如,眼角模糊含著一絲甜美,如果換做旁人,定會覺得她說的是真的。
“明日我問問白唐,看它身上的餘毒是否全清了,清了便給你送去。”玉梟說道。
“呀,不美意義。”玉珊珊嘴上一驚一乍地叫道,身子倒是慢騰騰地站起來,恨不得用她那屁股多扯掉我幾根頭髮纔好。
不過兄弟姐妹間卻很敦睦,縱有些小衝突,不過拌幾句嘴,不傷底子,因都是一個母親所生,無甚好爭強的。不像我孃舅家那些兒後代兒,一個母親一個係派,鬥得短長,內部衝突深得很。
五行山上的訛獸人麵兔身,形狀小巧得很,就是冇一句實話。她暗戀獸王金獅子,日日胡想成為他的戀人,便跟山上的老虎說,金獅子明天給我送了一條項鍊,跟羚羊說,金獅子明天吻我了,跟八哥說,金獅子床上的雲枕很柔嫩,就是那繡花有些紮人。
安和公主緩緩接道:“這幾日崎兒也一向來問我,這本是他送於你的寵物,他怕你爹爹他們一怒之下將它殺了,擔憂得不得了。”
再抬眼時,玉珊珊已是笑意盈盈,親熱地坐到我中間,一股濃厚的脂粉味鑽入我鼻子裡,我略吃力地轉過臉去,她問:“mm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可另有哪不舒暢?”
玉梟道:“此事怕與妖魔有關,白唐查出那毒叫做暗花,先喂植物吃下,再通過那植物傷人,是魔族中人常使的一種毒。”
因院子裡隻要一張藤椅,恰好被我占著,她隻好站著,道:“這邊的氣候我真是不風俗呢,總感覺內心悶悶的,龍崎勸我跟他回宮,叫太醫好都雅看。可我那裡放心得下,mm你出瞭如許的事,我的確擔憂得吃不好,睡不好。”
三妻四妾的弊端由此可見一斑。
飯後,我問玉梟:“女兒中毒一事,父親可查出端倪了?”
安和公主笑道:“月兒嫁人了,倒懂事多了。”
玉梟道:“已為人婦哪能再耍蜜斯脾氣。”臉上卻滿是笑意。
玉梟沉吟半晌,道:“有這個能夠,不過青龍山莊防備森嚴,現在我們四大山莊又堆積在此,我想還冇哪個妖魔敢如此大膽。許是毛團兒溜出山莊中了此毒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