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月這才得以束縛,踉踉蹌蹌地爬起來,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擦著眼淚“嗚嗚”哭泣。宋岩那張臉上並未負傷,身上也不見甚麼傷口,看來這一仗她並未吃甚麼虧。
紀母點了點頭,叮嚀下人:“先將他押上天牢去,不準給吃食,不準給水喝。”
我瞥了一眼鄙夷我的那小我,見那立得筆挺的背部微微動了一下,替她伸謝道:“璃月感謝表哥。”
萬幸的是,我細心瞅了半天,場上並未見血,秦如月隻是捂著臉,肚子看起來好好的,彷彿冇甚麼不適。
我看著她,悠悠道:“前些日子,我得了一個琉璃碗,寶貝得不得了,將它放在匣子裡還怕不穩妥,又放到壁櫥裡,加了三道鎖才放心。mm肚子裡的寶貝比我那琉璃碗何止貴重千倍,自當千防萬護,這啞巴就比如門口看家的那條大黃狗,自有它的好處,卻也是會咬人的。mm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本該當躲遠些,冇事理硬是往上湊的。”
秦如月披頭披髮,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縮在丫頭懷裡哭哭啼啼,兩個臉頰高高腫起,巴掌印清楚可見,嘴角上還殘留著指甲掐過的陳跡。
我撫了撫額頭,有些頭疼,真是最怕甚麼來甚麼!
我最怕清算這類爛攤子,現在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往前跳了一步,故作驚奇地叫道:“哎呀,這是如何回事?快將如月夫人扶起來。”又大聲問,“有人去叫大夫了嗎?”
一邊疾走,一邊聽這小廝斷斷續續說著後果結果。原玉璃月送了龍崎返來,到了廊橋上恰好碰到過橋的秦如月。秦如月嘴碎,嚼了句:“那裡來的不男不女?”
紀母想了想,深覺得然,嚴厲道:“今後你就好幸虧怡暢院待著,想要甚麼叮嚀下人去辦,你懷著身孕就不要亂跑了。”
她身邊的丫頭當即稟報:“是朧月閣新請的保護。”
我想玉璃月這性子,讓她吃些苦頭也好,便冇再說話,隻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不過明顯她並不能體味我的用心,恨恨地剮了我一眼。
戰況比我設想中要慘烈的多!
我從速道:“母親,統統都是璃月的不是,璃月孤負了長安所托,不過既然人是長安請來的,璃月覺得還是等長安來措置比較好。”
玉璃月聽了這話,肝火攻心,一刻都冇擔擱,上去就給了秦如月一巴掌。
人群中有人答覆:“已經去了。”
“好啊。”本就是給她的,她愛吃多少吃多少。我又問,“我這保護,如何樣?”
秦如月立時來勁了:“喲,玉璃月甚麼時候好上這一口啦?”
許是終究見著了親人,許是對龍崎心胸感激,玉璃月一向對他和顏悅色,他分開時還親身送他出門,並一向送了老遠。
龍崎答:“很成心機。”
“我......”秦如月又急又氣。
我因氛圍和諧,其樂融融,一時放鬆了警戒,未做多想。等認識到不該放玉璃月出朧月閣,想讓幻兒去叫她返來的時候,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