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發笑，搖點頭：“另有個樞紐，我未說，也是我瞧著他比三皇子好的。”

“你扯謊話，冇得老天嫌你，我替你收歸去。”公子洛洋洋得意，鳳眼晶亮。

冬青不解：“玉容姐姐，這公子洛還將咱倆定著吹了好陣子冷風，反是那三皇子待我們客氣，如何是三皇子更討嫌，不過你眼了？”

“還不快速速解了她們。”顧昭和這纔想著，又歉又疚，急抹眼淚，又聽得他不依，唬她道：“你淚水不擦乾，我就不解了。”

“可由著他們去？”

“我置氣我的，你跟著鬨熱，你說，我如何惹你了？”

“……”

見她還掉淚，他鳳目一眯，狠道：“不準哭！”又抬手向著被定身的冬青玉容一指：“我打罰你丫頭去，你哭一聲，她們要涕兩聲，瞧著你還忍不忍心哭，敢不敢哭！”

顧昭和漸漸會心，頰上霞雲旖旎，嗔道：“那裡習學的這些話……”

“……”

公子洛偏身讓開，眼神卻還是亮道：“你都雅，我瞧不厭。”

冬青剛想回嘴，如膠似漆哪是這般用的，可瞧著兩人，一會子哭一會子笑，便縮嘴不說了。

……

冬青推攘她：“莫賣關子，快說！”

“現在，你這心是多操了，他是個醋妒罐子，又有本領，誰惹了公主，要被掀皮抽筋的。”

玉容倒笑了，擰她嘴：“他是皇子，你能擋？”又向著公子洛努嘴，悄悄笑：

又聽得玉容道：“我瞧著公子洛，比那三皇子至心，也誠百十倍。”

冬青玉容冷風冷雪地灌領子，本就慘痛，現在聽著這話，倒真想大哭了去。

她聲極輕，該是在風捲聲裡散了冇了的，卻偏巧被顧昭和聽著，羞惱道：

剛將那頭嬉笑打發了，這頭又來扯她，委曲道：“當真是我剃頭挑子一頭熱？你對我冷著心冷著肺？”

冬青“嘶”了聲，又想著他平日手腕，打了個寒噤：“聽著可駭。”

又見他緊凝著她看，忙羞推他：“得寸進尺，快些讓。”

“這丫頭好討打，漫天胡胡說，我是不曉情義的，聽禪悟道了，六根清淨著，你有情成心自去，莫扯了我，平白壞我修為！”

“我也不冷言語了，今後小小聲，再氣也不凶怪你……”

公子洛何曾顛末這些，愈說愈急，厥後唇一抿：“你莫哭了，你哭我也想掉淚。”

孩氣。

冬青和玉容猛跳了幾下，方暖了身子，見兩人旁若無人，隻好麵麵相覷，冬青躊躇道：

顧昭和迷著眼，透過眼裡泠泠水瞪他，一用力，更淚滾滾，公子洛哪曉得，隻覺她更悲傷了，忙忙安慰：

顧昭和瞧著，倒噗嗤笑了，輕道：“你背了書千卷，可記得一句‘男兒有淚不輕彈’的？”

眨了清澈眼，當真逼出幾顆晶瑩，懸在長睫上，隻睜著無辜鳳目，癡凝著她。

“不然呢？”玉容似笑非笑道：“正如膠似漆，連針插縫都勉強。”

玉容輕笑：“你瞧著公主，謹言慎行慣了，偏是公子洛，能惹出她女兒神態，她不悲傷，卻能哭半日，轉個眼又能被他逗捧腹，這是真情義，由不得她不認。”

“莫說了，莫說了！”顧昭和急了，臉紅脖子紅：“我當嫌肉麻。”

玉容輕道：“那三皇子自發情癡，可你細想，他待公主好向來是微末小事，說兩句話提點，便是最多了，大事上，你見過他有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