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歡_第四十七章 池殘寥落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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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蠢物東西?趕著往油鍋裡撞?作死的投胎?!”

冬青深思道:“您好戰略,聽著那日貨郎跑離,曉得又有算計來了,乾脆胡編亂造好些話,一併鬨將開來。”

玉容也笑:“竟不想今後還要常相見。”

“我息怒?我有甚麼可憤怒的?不過是被她當傻子似的,戲耍一回又一回。”他氣得胸膛起伏,臉皮紫脹:

“趕她,趕了她,她往門口邊上一站,你們便棍棒打她,誰敢對她恭敬,今後便再不是這太子府裡人,一併打折腿,攆出去!”

冬青笑了:“也是那丫頭的造化了。”

“非得如此,流言本是捕風捉影,也不顧真假的,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可販子之徒最愛拎著閒言碎語興風作浪,到時一傳十,十傳百,假亦成真,好事傳千裡,怎能攔堵得住?非逼得我成那放肆跋扈之人,過個道,將天下人都攔著。”

“你愁鎖眉,揣摩個甚麼?”

“瞧瞧,還說未曾多心,這會子又亂想了。”

“那您還這般安逸,也不憂著那太子若對您起防備,您不是又多個仇敵?”

顧昭和緩緩道:“不但是她,那采璿也要接了來,一併填了我身邊的缺,依禮數,一等大丫環起碼四個,方不失麵子,隻因我在大嶽宮裡落魄,吃穿用度,才都精簡了。”她拉著冬青玉容手推心置腹道:

“好不要臉,她還敢來!”陳斯年憤道:

陳斯年氣極了,斷喝道:

又道:“至於五兒那丫頭,瞧著渾厚,內裡是極慧敏,極故意機成算的,你道她拾金不昧,太憨,她倒是想著銀錢不如好名聲,不圖麵前這微末小利,她為何喚五兒,滿是因她爹接連得了五個女兒,氣不過,隨口拿長幼挨次當名兒了,春梅嫂雖疼這個幺兒,可平日凶暴,竟半點不敢在那貪灌黃湯的懶漢跟前使半點,任得五兒被打被罵,前些天我還見著她手臂上頭有些青紫舊痕,是她爹死命掐出來的。”

冬青見著她再無話,替她焦心呢:

冬青禁不住她賣關子,卻曉得她心頭有底了,便展顏笑道:

“本來我也不興那大場麵的,你們都是一頂十的的妙手,再冇甚麼不殷勤的,再來人,我還嫌多。”她歎口氣:“就怕陳國的哪位起興,明麵給我麵上添彩,多給些人使喚,倒是安插進一個個有貳心的眼睛。”

小廝知是氣話,哪敢領了話自去,便在門跟前打戰顫抖,跪也跪不穩,手摳著門檻,顫顫道:

“奴婢是在想,剛纔那般大鬨,又壞了那太子設的局,貳心頭必然不利落,可還會信您的伏低做小?”

陳斯年正在府裡大發脾氣,一會子將龍尾歙硯摔了,墨痕四濺,一會子又將孔雀藍釉暗刻麒麟紋的香爐掀了,香灰漫天的揚。

玉容點點頭:“言之有理。”

周遭的人頂著墨沐著灰,個個灰頭土臉,又迷眼墮淚,卻不敢多言,隻能叩首道:

“奴婢哪是在想那些個不相乾的。”冬青責怪了聲,肅道:

誰知一會子,冬青又愁了麵色,顧昭和忙推她:

“爺,細心您手,保重身子要緊。”

見著兩人半懂,她便細細講來:

冬青點頭:“一次兩次,奴婢還當是趕巧,可再三,便是奴婢這個蠢腦袋,也不肯信了。”

冬青玉容如何不曉得她言下之意,忙嗔道:

“那,那來人,說是要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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