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歡_第一百零九章 天上風霜慘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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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自知命不久矣,悔不當初,又被凍得實在的難受,哀哭道:

“為何拿索子套我!滾!滾!你們是鬼差?!放你孃的屁,我該是天皇老子!啊,打我何為?不不……你道你是謝必安?你又道你是範無救?吵嘴無常?我當真是死了?!”

“疼死也該死的,生養出你們這些好冇眼色的牲口!”

玉容說出來,本想大師相互或諷刺或鬨,誰料說完了這話,采璿五兒齊齊變了色,連冬青都有了些許害怕。

撂下這句話,便旋身打起軟簾,又出來了。

想了想,又道:

他們又搓手又嗬氣,可那抵得住這風寒,隻覺北風蕭蕭如刀,侵肌裂骨,又如同萬千針紮,蟻蟲噬肉,又刺又痛。

“既是要死,倒不如給個痛快,這會子一陣一陣的折騰人,讓老子娘瞧著,也該疼死。”

“但是被那些人帶了壞,現在愈發冇個彆統模樣!”

又有卷地風獵獵,飛雪鋪天亂旋,陰沉沉地不肯散,世人不由縮了縮脖頸,愈發感覺背脊寒涼,汗毛倒豎,彷彿冥冥中有神鬼的眼盯著,好不安閒。

玉容聽著動靜,蹙眉便要嗬叱去:

看管的雜役隻當他有些遺言交代,倒發了慈悲,蹲下身諦聽去,隻聽得他喃喃道:

頓了頓,又道:

那幾個雜役哪聽他們的,嘲笑道:

玉容也跟著笑了會子,方道:

顧昭和在裡頭聽著了,不急不緩地說了句,采璿忙往外頭複述去,冷冷隧道:

“是極,是極!”

顧昭和卻搖了點頭:

被他這般一說,世人皆想起“謝必安”、“範無救”的那些言詞,先前還想是瘋話,現在一想,倒有些能說通了。

顧昭和點頭笑道:

想了想,又添了句:

“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望兩位爺高抬貴手,切莫惱切莫惱……”

話音剛落,便一頭栽倒雪地裡,慘白麪色,與雪光有得比,竟是瞬息間便送了命,再瞧瞧其他幾個,都是如此風景,又都是一道的死不瞑目。

“我喘不過……氣兒!我……啊……”

待諸事畢了,立即腳不沾地地離了去,再不肯多待半刻。

“七八小我要死,也該有個前後,那裡就這般趕巧,說冇了,竟一道地,都冇了……”

左看右看,竟覺院子陰沉寒涼,比疇前更甚,忍不住將疇前聽過的神鬼誌異,在腦海裡想了八九篇,愈想愈害怕,竟個個抽泣,忙往屋子裡鑽。

可待喘勻了氣,那股子寒意又排山倒海似的襲來,凍得他們嘴唇烏紫,眼神發眩,又兼手指疼痛,一刺一刺地,竟連暈倒都不能,一時恨不能馬上就死了。

“你竟忘了,求神拜佛,哪能不信,又都是閨閣裡的嬌花,怎像你我,山溝裡的石頭似的,有些天生的不怕。”

“誰……誰生了柴火,但是夫人恕了我,竟另有些熱,我摸一摸,嚇!滿腦仁熱汗,火小些……是了,這倒合適,我有些困,打個盹兒,待會子叫我……”

幾人再冇但願,又悔又俱地瞪大眼,眼淚垂得更急了些,未幾時,淚痕滿麵,在髭鬚上重堆疊疊地凝作霜花。

正憤怒地扇他幾個耳刮子出火,卻又聽得他大吼亂叫:

“你也彆先唬她們,先溫聲勸住了哭,問瞭然啟事,再作主張,如是有拿不定的,再來回我。”

“公主說了,罰你們的又不是她,何必倒求起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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