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亮明身份,看門的衙差便大吃一驚,連滾帶爬地出來稟報。
當晚,北冥澈與姬千岫等人便乾脆在那間空房過了一夜。
“去!速邀那運州州府過來,就說本統領與他有事相商。”
“且慢!此事千萬使不得。”姬千岫現在俄然一偏頭,出聲喝止住了錢貴。
看著張虎將殘剩兩張大餅極其珍惜地揣進胸口,然後一臉滿足地分開時,姬千岫一雙柳眉卻刹時舒展了起來。
北冥澈正想再問點甚麼時,卻有那師爺模樣之人走上堂來,在吳文川耳邊細聲道了一番。
聽得吳文川所言與那張虎所供應的環境相差無幾,北冥澈不由得悄悄點了點頭……
“都城離運州路途迢迢,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此事還雖從長計議纔是。”接下來,姬千岫邊說,邊把聲音放得極輕。
“官府遲遲不開倉賑災,市道上的米價又漲得如此短長……這清楚就是要把百姓逼上死路。”北冥澈劍眉深鎖,墨眸中透暴露一抹難忍的憤恚。
第二天,運州城城門剛一開,北冥澈與姬千岫便領著喬裝的世人來到了運州州衙。
聞言,姬千岫卻還是冷靜不語,儘管在那邊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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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也想不到,海內的憂患比起疆場上的廝殺,其慘痛程度竟涓滴不逞多讓。
“嗯,來得可真快!不過既然如此,我們恰好趁機將運州這壇水再混淆一些……待戰王事敗,便該輪到我們王爺出風頭了。”冷風狹長細眸中掠過一抹精光。
接下來在北冥澈的扣問下,吳文川倒是將運州當下環境說了個一清二楚,並且神采間也透暴露一抹憂國憂民的神采。
“好!”姬千岫與北冥澈對視一眼,然後緩緩開了口,“你先將運州城的環境原本來本跟本二爺說一遍……”
北冥澈邊聽邊悄悄點頭,再抬眼看向姬千岫時,墨眸中已儘是一片賞識之色……
“你立馬趕回都城,將虎帳裡殘剩的糧草速運至運州應急。”
“錢貴!”
千萬想不到,如許短的時候內,這丫頭已然想出瞭如此全麵的對策!看來本身可真是撿到寶了。
“甚麼?那戰王與貞敏公主已達到運州城外?”冷風現在正坐在運州寶昌號帳房內,聽著底下人的回報。
“為何使不得?莫非真要本王看著運州蒼餬口活餓死不成?”北冥澈一想起路上那些哀鴻的慘狀,心底便是一陣的沉痛。
“千真萬確!卑職還看到他們抓了一班趁機反叛的哀鴻。”
隻是,深夜時分,卻有一道健旺身影悄悄分開屋子,直奔運州鴻溝而去。
“是。”
很快,一身官服嚴整的運州州府便親身迎出門來。
“下官運州府衙吳文川,見過王爺、見過公主。”一進內堂,那運州州府吳文川便衝著北冥澈與姬千岫行起了大禮。
“起來吧。”北冥澈淡淡揮了揮手。
“卑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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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伸謝王爺恩情。”吳文川微微直起家後,卻還是一臉的誠惶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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