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朝臣無一敢出聲,武藍寂要挑起的事,夕幻天然不會出聲停歇。北辰和羌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更看得津津有味。
此言一出,當真是不得了。世人麵色頓時烏青,詹玄耀更是差點炸了。但武藍寂何懼,這本就是他的企圖地點。
詹玄耀神采漲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又是夕幻國的貢品,不敢或傷。眾目睽睽之下,隻能狼狽的躲著。
滿身暴露,無人敢碰。那美人暢行無阻,卻恰好不往它處,隻透儘嬌媚妖嬈的往詹玄耀的方向鑽。
北辰國的獻禮告一段落,已經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世人不免更加屏神細思,剛纔大放厥詞,說貢禮絕無獨一而要最後才獻禮的夕幻國,會現出甚麼樣的寶貝。
滿殿中人無不震驚,誰也猜想不到,紅布之下的籠子裡頭,竟關著一個女人!更駭人驚悚的,那還是一個幾近渾身赤裸的女人!
武藍寂頓時噎了噎,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他不信這羽世子是當真不知!
開口就把夕幻國獻的禮說成是倒黴臟東西,還罵人家長狗眼,也就羽世子敢這般了。
場麵一時喧鬨如夜,出雲眾臣隻覺甚麼臉麵都被詹玄耀丟儘了,也被武藍寂給掃儘了。但歸根究底,詹玄耀犯下此等醜事,竟不知亡羊補牢,還讓事傳出了國門,實在荒唐!
“報——”殿外侍衛的傳報聲,終究突破了滿殿奇特的氛圍:“啟稟皇上,璃王世子來遲,正在殿外候旨覲見。”
就在世人覺得他會咄咄逼人不罷休的時候,他放下了手中把玩的杯盞,不疾不徐道:“璃王說得是,七階魔骰是個奇物,我北辰泱泱大國,多少能人巧匠,破鈔五年之久才完成的魔骰,天然不是在這殿前一時半會就能解開的。在我北辰,能解開此魔骰的聖手都不出三人,出雲無人可解,實屬普通,不必拘泥於時候是非的題目。”
那女人隻隨便纏著一條頎長的薄紗,白淨的肌膚暴露,薄紗清透頎長,諱飾之處少得不幸。她行動懶惰,身子靠在一角,長腿暴露,透過裂縫緩緩探出籠子,彷彿能撩起見者的心神。
比起肖清瀲的內斂情動,歆舞公主便是目不轉睛,毫無含蓄諱飾,眸光灼灼如藍色的火焰燃燒,綻放著自傲和勢在必得。
柒芷公主瓊鼻微蹙,起家回敬道:“剛纔璃王皇叔不太小半會兒就複原了一個麵,隻是不知歆舞公主複原這兩個麵,背後裡學了多久才學會的?”
武藍寂鷹隼般的眸鋒利而狂野,輕搭速拉,紅布之下的“禮品”一刹時透露在世人麵前。
言罷,夕幻國使臣吹響笛聲,伐鼓伴奏,籠子的女人雙目彷彿被灌入了光,垂垂動了起來。惹得以皇後為首的女眷席上更是捂嘴尖叫!
“啊——”反應過來後,女眷席上頓時驚叫聲四起,捂眼尖叫聲此起彼伏。
“出雲夕幻,友愛之邦,武太子不必多禮。”天子淡淡道。
也就是說,即便時候長,出雲國也解不開這魔骰,拘泥於時候,不過是粉飾舉國無才的藉口。
唇畔微抿,似笑,更似蔑笑:“這是哪個長狗眼帶來的倒黴東西!皇上,臣便是遲來了一會兒,您要罰臣,也不必這般,把甚麼臟東西都往臣的位子上扔吧!”
“這是本太子在深林之處斬殺一條大蛇後,在蛇洞中捕獲的寶貝。此美人野生野長,深林地靈,機遇之下養出了她。”武藍寂興趣勃勃解釋道:“且她的唇齒沾有劇毒,凡人若被咬上一口,那可不得了。不過,這美人和順聽話得緊,若不主動進犯,她普通不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