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湛這纔不折磨裴青,不過楊容姬早已將怡紅院的人叫了出來,接過夏侯湛,一起將他抬進了屋裡。看了一眼裴青,淡淡的問道:“去找一個大夫過來!”
夏侯湛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哎呦一聲,持續向前走,不出所料,前麵再次傳來楊容姬的聲音。
“你如何這麼冇有憐憫心?他都已經如許了,你還這麼說他?”楊容姬刹時發怒,夏侯湛這是在替她受過啊,她於心不忍。
潘嶽不遠不近的吊在楊容姬的身後,看著她進了怡紅院,直到入夜纔出來,按照他的諜報,當然曉得夏侯湛此時就在怡紅院。
夏侯湛輕咳一聲,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冇事,你不要怪…嶽,他也是…偶然的…”衰弱的模樣,讓人思疑他說的是不是遺言。
臨走的時候,夏侯湛美意的建議,讓回春醫館的大夫過來好了,他們那邊的大夫醫術最高,裴青翻了一個白眼,回春醫館是夏侯家的財產,到時候如何說還不是夏侯湛的意義?
現在說甚麼都已經晚了,夏侯湛已接受傷,也不曉得潘嶽動手如何樣,看這吐血的模樣就曉得傷的不輕,扶起夏侯湛的身子,體貼的問道:“你如何樣?”
這是甚麼環境?潘嶽最好的朋友,竟然救潘嶽的敵手?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要曉得這些人大多都是太學的人,這兩人每日形影不離都看在眼裡,不過這是如何回事?
推開門,潘嶽冇有說話,此時夏侯湛正坐在床上看書,頭也冇抬的說道:“不是說走了嗎?如何又返來了?”
蘭姨冇有重視他語氣裡的陌生,早就曉得夏侯公子和潘嶽非常要好,形影不離,夏侯湛抱病,他當然要過來看看,當下就遣人帶著潘嶽去了後院夏侯湛的房裡。
楊容姬看他實在不想動的模樣,隻能讓怡紅院的小廝跑去請大夫了,夏侯湛的傷遲誤不得。
楊容姬持續說道:“明天的事情,冇有你的推波助瀾,夏侯湛如何能夠會受傷?你好戲也看夠了,該要支出點勞動了吧!”
裴青看了一眼楊林不悅的神采,隻能任勞任怨的扶起夏侯湛,小聲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倒真是好命,讓小爺如許扶著你!”
潘嶽輕咳一聲,淡淡的說道:“我此次來不是找她的,而是來看看夏侯湛的!”
洛陽城裡的流言,潘嶽當然已經曉得了,冇想到他分開洛陽城幾天,楊容姬竟然會產生這麼大的事情,回想起那夜楊潭看著楊容姬的眼神,恐怕流言非虛,內心更加的煩躁,那夜她喝的爛醉,真的冇有產生甚麼事情嗎?
潘嶽眼神微眯,傷害的說道:“夏侯公子好大的興趣!”
裴青神采烏青,小聲的說道:“你倒是裝的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