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不出她所料,周翠銀早早來了,正在五房那邊跟吳氏說閒話。見周昏黃來,倒是親熱的一句趕一句的問,“這頭一年,怎的姑爺冇一起返來啊?小伉儷倆莫不是吵嘴了吧?這男人啊太超卓了未免就不把女人當回事兒了……對了,這都結婚好幾個月了,可有喜信了?冇有啊?哎喲乖乖,這子嗣但是大事,你可莫要把男人死死管著……”
周昏黃想想頓時要去的周家巷,內心真是感慨萬分。她拍拍劉夫人的肩膀,“夫人莫想太多,既然我提起這事,也是為夫人一片愛女之心打動。您放心,我去了天然會好好探聽,也會照實相告。”
到周家巷的時候,離飯點兒另有半個時候。而周世錦和張氏已經在門房等了一上午了。一見隻周昏黃帶著下人和拜年禮,周世錦臉上的絕望之色溢於言表,而張氏倒是藏也藏不住眉梢眼角的幸災樂禍。
周昏黃說話可不像周翠銀一樣問一句等人答一句,她也不等周翠銀答覆也不看周翠銀那更加黑沉的神采,儘管一句接一句連珠炮似的,麵上那體貼的神采比真金還要真。她可不怕獲咎周翠銀,昔日是不想在周家巷多肇事端,不想聽周世錦和張氏訓話,現在她但是戚家周氏,天然要痛快一回。
周昏黃笑眯眯聽著,等周翠銀好不輕易歇口氣,就更親熱幾分的問道,“姑母今兒如何有空返來了?按理說今兒也是然姐兒頭一年回門兒吧?您也不從速歸去看看,怠慢了您那員外姑爺,那小伉儷倆吵嘴如何辦?這男人啊太有錢了就未免脾氣大呢……對了,然姐兒結婚也有幾個月了吧?想必喜信兒早有了,即便冇有通房啊甚麼的以然姐兒那麼賢惠天然是也有喜信兒了吧?”
這回返來,她就是客人了,天然是不好一返來就去山然居的。周昏黃就順次去了各房拜年。按她算的時候,幾房走動完了,恰好用飯,隨便吃點兒就能歸去了。今兒戚廷嶽一早去了衛所,劉許兩人他打通好了,衛所的部屬們也少不得要唆使清楚的。她也並冇希冀戚廷嶽陪她返來,孃家冇人真的體貼她祝賀她,要這點麵子也是無用。
劉夫人一聽,愣了半晌,又衝動的拉著周昏黃的手不曉得說甚麼好,還忍不住擦擦眼角。“大姑奶奶你真是說到我內心兒裡去了。實在我早就想托人去探聽了,那邊如果有個甚麼,也好早為大丫頭籌算的,就是老劉死倔死倔的,非說對不起當年的同僚交誼。你說這男人的同僚交誼,那裡比得過女兒一輩子過得好重如果不?”
隻是把吳氏聽的一愣又一愣,想笑又不敢笑,又怕周翠銀髮作,又怕周昏黃把鋒芒轉向她,要曉得現在週記可還是周昏黃說了算的。
吳氏見周昏黃看到跟冇看到一眼,還兀自淡定坐著吹動手裡茶盅上的浮沫,她想想隻要硬生生壓住跟去安撫的風俗。“大姑奶奶返來就是客,來,喝茶,喝茶。”吳氏砸吧砸吧嘴,非常生硬的號召周昏黃道。
當即劉夫人就讓人拿了紙筆,寫下了男方父親的官職和姓名,折了又折才慎重其事的交給周昏黃。送周昏黃到門口,又忍不住把她拉到一邊兒說悄悄話,“大家都說周公子奪目的很,我倒感覺大奶奶真是個脾氣中人。如許,我也給大奶奶您交個底兒,如果便利您就去探聽探聽,非論探聽的多少還是吵嘴返來跟我說說就行,如果您在尚京忙不過來,就當冇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