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冇題目,那這個月的用度……大伯母和五嬸可有甚麼添減的?”昏黃問的客氣規矩,背麵紫蘇嘴都快撇到耳朵背麵去了,女人真是廢話,直接問要添多少就是了,這兩位哪個月減過啊!
大房彆看人丁少,支出可真很多,周鬱江年年代月吃的藥那跟直接吃銀子都差未幾了,孃胎裡就是個藥罐子,狠藥下不得,補藥吃很多,就是身子不見好。大房的大部分銀錢都是用在這上頭,但是大房的四時衣裳,大小三個女主子的金飾用度,就算她們不報上來,昏黃也是撥了銀子去的。
吳氏本來一向繃著一根筋就怕侄女死咬著不放,她可不像大姑姐,想伸手要就要,要不到頂多拍拍屁股罵一頓娘就走人,她還是要在周家巷過日子的,她五房一大師子月月還是要從侄女手上支錢用的。聽得侄女這麼痛快的就承諾了,吳氏也繃不住了,歡暢的一鼓掌,“文書冇過恰好!轉頭恰好用斑斕布莊的名義去簽了好了。徐大人你叔父也是打過照麵的……”
昏黃撥出一口氣,再睜眼,帳本已經在五嬸吳氏的手上合上了。吳氏頗不美意義的笑笑,“昏黃就是客氣,月月的賬目實在都是腐敗的很……”
五嬸吳氏有膽量來勾搭大姑母跟她要瀝州衛的買賣,她卻冇膽量來打全部週記的主張,彆的不說,就那攤子爛債,就夠讓五叔五嬸嚇得屁滾尿流的。
摸著杯子變溫了,昏黃淺淺啜一口。她接辦周家這爛船已經四個年初了,頭一年不是在明麵上掌管那不算,她實在早有機遇,把這爛船裡裡外外創新一遍的。但是她就是用心好醫好藥的服侍著大堂哥,用心放縱著五叔在內裡假風騷廝混,乃至在滿足五嬸的同時,她還美意美意的幫大房的大堂嫂和小侄女晉升晉升餬口程度。
周翠銀撇撇嘴,對於大嫂把本身的高興生生壓下來不讓開釋她表示非常的不滿,不過看到吳氏一下子蔫了半截兒,周翠銀內心就稀有了,悄悄罵道,必定是老五那爛泥扶不上牆的又出了甚麼壞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