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籌算下午另有個半天工夫得去瞧瞧前胡的帳本看的如何樣了,周昏黃臨時又讓重樓把馬車趕到了樓外樓。這會兒的樓外樓已經把隔壁的鋪子並了過來,大堂敞亮多了,方纔送走了中午用飯的客人,小二婆子們都在擦桌子清算。
戚廷嶽翻翻白眼,“立室置產是我們男人的事,你還是好好操心你該做的吧。”
戚廷嶽冇有笑,隻是定定的看著周昏黃。“我當然曉得你我都是會變的。不過,我還是像之前一樣,內心放不下你。如若隨便是誰我都能冷視本心去娶了,我又如何會比及明天?隻要你內心也還像之前一樣對我,現在還情願嫁我,那不就行了?”實在戚廷嶽內心倒是一陣收縮,如果周昏黃立馬開口說,我內心早就不像之前一樣對你了,他恐怕冇有麵上表示的這般蕭灑了。
刹時,周昏黃忐忑的話語淹冇在戚廷嶽狂喜的度量裡。
周昏黃揉揉鼻子,小半天兒在一起,她也不像初始那般拘束了,“我還不是怕你被人當肥羊宰了!”
“好說好說,就當這是本身家好了。”周青倉猝回禮,見得老婆笑意盈盈看著他,心下才安然。可貴老婆的舊友本日還如此看重他們伉儷倆。
“嗯,”周昏黃瞧著周青,冇風俗性的問他蓮房可在後院,而是伸手指向身後的戚廷嶽,“這位是瀝州衛的戚大人,這位叫重樓,和蓮房也是故交。”
幸虧之前前胡在蓮房麵前提及過戚廷嶽,以是固然驚奇,蓮房仍然平靜的跟戚廷嶽見禮,又朝重樓笑笑。周青不愧是做了幾年酒樓掌櫃,端茶倒水籌措座椅,倒是在小院子裡忙前忙後起來。
“有了宅子,你看,等工匠把院子擴建補葺好了,你不得操心操心下人的事?還是說前胡給你做陪嫁丫頭?”戚廷嶽敲了一下週昏黃的額頭。
又坐了一會兒,戚廷嶽聽得蓮房已有了個快兩歲的女兒,就讓蓮房帶出來見見。小冉長得肉嘟嘟的,也不怕人,隻是說話還不甚清楚,叫上兩句叔叔倒還算得清楚,戚廷嶽就從懷裡摸了個玉佩來做見麵禮,重樓也取出個荷包來逗著小冉玩。
裡裡外外看過了,周昏黃臉上的歡暢勁兒底子冇法粉飾,午餐就是莊頭家備的,重樓摸了一兩銀子,一桌子農家風味。戚廷嶽和周昏黃對坐用飯的時候,重樓就去找中人換契,付好了銀錢。
周青心下大驚,麵上倒是恭敬的很,跟戚廷嶽行了禮,親身把人往內院引去。蓮房跟著公子來瀝州以後不久就被送出了周家巷,厥後嫁了他,倒是鮮少出門的,這下公子說是故交,那定然是來瀝州之前的舊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