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萬分無法,又不能真的吼出來,隻能裝出一副荏弱的模樣,不幸巴巴的看著他:“萬一有人將藥膏調包瞭如何辦?”
林問筠被她說得心虛,又有些難過,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就是妒忌她,就是看不得她好,我不想讓她離麟哥哥那麼近。”
你坐在這裡已經是打攪了好嗎?
蘇綰看著顏楚道:“我要歇息了。”
一時候,蘇綰的房間被圍得滿滿鐺鐺。
張氏變了神采:“就為了這個你便想要置蘇綰於死地?”
顏楚被那句“隻信賴你”給樂得飄飄然了,屁顛顛的跟人回宮拿藥去了。
“都是我不謹慎呢。”蘇綰微微一笑。“不過是扭傷了腳,不是甚麼大問題,一個月後便能夠下床了。”
顏楚皺了眉,聲音有些不滿:“你在我麵前何必這麼多禮?我甚麼時候怪過你了?”
“之前是我率性了。”蘇綰笑笑。“年關將至,府中事情浩繁,祖母一小我也忙不過來。”
她遣退統統丫環,而後坐在床邊,看著半躺在床上的林問筠,問道:“不是說去騎馬了嗎?如何又受傷了?”
張氏見林問筠彷彿是魔怔了,也有些頭痛,到底是親生骨肉,也狠不下心來不管她,便道:“娘會給你祖母說這事的,你另有幾個堂哥,那裡就輪獲得你哥哥了?”
蘇綰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黯然,卻沒有出聲安撫。就算是口中說諒解了又如何,心中到底是存著一根刺的,還不如就如許等它淡化。
顏楚一臉嚴厲道:“沒乾係,我不會打攪你的。”
蘇綰眨眼,很樸拙的建議:“但是我還是不放心,要不你親身去看看?”
顏楚不肯意拜彆,非要在蘇綰床邊守著她。他身份高貴,蘇梧也不好逼迫他,隻能無法的看著蘇綰。
蘇梧忙道:“那你歇息,爹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林問筠樂得直點頭,撲進張氏懷中:“娘,還是你疼我。”
蘇梧見了這一幕,又是好笑又是擔憂,卻也不曉得該說甚麼,便叮嚀了兩句,然後帶著人分開了。
或許時候長了,心中的絕望就沒有那麼濃厚了。
但是她曉得,如果她分歧意,隻怕林問筠還要鬨下去,便道:“這事你祖母定是樂定見到的,但是你也曉得蘇綰那性子,她如果嫁進來,豈不是讓你難過麼?”
蘇綰沉默了一陣,才道:“青竹斑紋的瓷瓶內裡裝的是解藥,我之前給的藥方煎服以後配著解藥喝下,公主便沒事了。”
“今後可得重視著點,不然我可不讓你出去騎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