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冷靜翻白眼:見天兒往清遠侯府跑的莫非不是你?就沒見過比你還閒的皇子皇孫了好嗎?
看清楚她臉上的神情竄改,繡鳳鬆了一口氣,接著道:“更何況,蜜斯上頭另有侯爺護著,又有一母同胞的哥哥,為人最是護短,孃家身高位顯,又與昭武將軍府有舊。你就算是想算計我家蜜斯,可想好了結果?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下人罷了。蜜斯未曾難堪熬你,你又何必冒著大不敬之罪非要獲咎蜜斯呢?”
蘇綰內心嘀咕,麵上的笑容卻愈發光輝:“不過是看你在府上住著也無聊,太久不回宮皇上皇後又惦記取,這才問問,如何就成了趕你走了呢?”
喜嬤嬤待在那兒叩首,直磕得頭暈目炫,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冷厲的扣問:“你在這兒做甚麼?…”R405
顏楚收斂了笑容:“你在趕我走?”
顏楚怔愣:“我幫你看?”
蘇綰將目光移到他臉上,看他笑得光輝,心中升起一絲慚愧。老是這麼騙他是不是不太好啊?但是此人也實在太囉嗦了一點啊…她隻是想求個清淨罷了。“二哥,要不你去幫我看?”
蘇綰到底還是沒能寄出信給蘇策,因為在那之前蘇策便寫信回來說,他周遊列川去了,每月會寄信回來一次,讓蘇綰不要再寄信給他了,歸正寄了也收不到。
顏楚笑道:“那有甚麼乾係,我現在讓人給你剪兩支過來?”
看著她臉上的怒意一閃而過,繡鳳頭皮發麻,卻還是揚起笑容,笑得非常輕鬆:“嬤嬤雖說是宮裡人,但現在到底在府裡當差。就算您是公主的奶嬤嬤,但如果蜜斯想討了你過來,公主也不會回絕的吧?”
見沒有覆信,顏楚持續哀怨:“都沒人會馳念我……”
還要回來?
這個名字倒真是讓她驚奇,畢竟蘇綰跟她沒甚麼交集,她又一貫看蘇綰不紮眼,沒甚麼事都不上門的,這會子如何又來了?莫非之前給她的經驗還不敷?
她現在隻想老誠懇實的等著蘇綰諒解,好求來解藥。畢竟銀翹保持跪坐的姿式已經好些天了,再這麼生硬下去,隻怕一雙腿就廢了…她能夠忍,銀翹那邊可忍不得…
蘇綰臉上的笑容有一刹時的生硬,又很快粉飾疇昔,笑著道:“那好啊,我就在這裡等你,你必然要當真的看哦。”
蘇綰快被他的碎碎念給弄瘋了,之前如何就沒發明他這麼嘮叨呢?還用這麼幽怨的曲調。“二哥,你要吃糕點嗎?”
支開一會兒總比他一向待在這裡聒噪好吧?蘇綰在心中冷靜安撫本身。
但是繡鳳所說,卻也不無事理。
她聽一樣的話都要聽膩了好嗎?
在侯府住的這兩天,顏楚每天都要來看她,卻老是不長記性,每次都是橫衝直撞的要進門,然後被繡鳳或者繡鸞攔住。
看吧,說著說著又變臉,你這類人必定傲嬌到沒朋友…
喜嬤嬤氣得臉通紅,滿府高低誰不曉得她被蜜斯毒啞了,這小妮子還這般說話,不是明晃晃的戳她肺管子麼?
她倒是很想,可她不敢啊…
喜嬤嬤對著房門,恭敬的磕著頭,力度不大卻也不小,既不會嚴峻到留傷疤,又能受好一番疼痛。
顏楚點頭:“是挺不錯的,我先前過來的時候還看到了呢。”
繡鳳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冷芒,背後一股盜汗冒出。這個老婆子都如許了還想著算計甚麼?想起喜嬤嬤的出身,她隻覺脊背生硬得短長。到底是從宮裡出來的,手腕自是不普通,如果她用默算計,蜜斯又如何鬥得過她?“嬤嬤也是宮裡出來的,該是曉得尊卑二字如何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