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沐王那邊彷彿到現在尚冇有涓滴的動靜,也不知打著甚麼主張。孫尚誌是沐王的親信,他定會想方設法相救。”昭陽眯了眯眼,心中忍不住升起一抹擔憂來:“比來你在徹查孫尚誌的事情,身邊定要多帶一些武功高強的侍衛。”
假傳軍情、欺君罔上、讒諂濫殺朝廷命官、私藏貢品,隨便一條,都是殺頭的重罪,數罪併罰,隻怕孫府百口都得蒙受連累。
“是啊,貢品。”蘇遠之笑容愈發光輝了幾分,心中想著,公然還是這招有效,終究同他說話了:“且數量還很多,我乃至思疑,這是孫夫人用心為之。”
醒來的時候,蘇遠之早已經出府。昭陽剛用了早膳,就瞧見管家倉猝走了出去:“夫人,蘇府旁係的二爺、三爺和兩位夫人來了。”
“細想之下,隻怕是孫夫人未雨綢繆,用心為之,就是以防那些貢品被人發明瞭,給孫尚誌再添罪名。”蘇遠之眯著眼地下告終論。
管家應了一聲,昭陽倒也不急,讓姒兒給她換了一身精美宮裝,又重新梳了雲髻,取了鳳尾簪來簪了,才斯斯然帶著四個丫環一同去了前廳。
昭陽瞥了他一眼,也不再勸止,將碗筷放了,洗漱了一番以後又躺會榻上睡了。
昭陽聽著蘇遠之細細說來,亦是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的確有些不成思議了些。
謹慎翼翼地抬開端來覷了眼昭陽的神采,卻見昭陽眉眼帶著幾分冷酷,嘴角卻還微微翹著,心中明白,公主定是生了氣了。
聽聲音,倒是個女子,想必是此中一名叔伯的夫人。
“用心為之?”昭陽更是不明白了:“為何要如許?”
可一想到宿世孫尚誌的所作所為,昭陽心中的恨意就幾欲將本身淹冇,孫尚誌,必死!她定要親眼瞥見孫尚誌下天國。
“且孫府一共七位姬妾,如果跑了一兩個倒算普通,但是昨夜竟然跑了五個。若說是因為孫府平日裡苛待了她們,倒還說得疇昔,但是我特地派人去孫府刺探了,跑了的那五個,有些非常受寵,這就更加奇特了。”
姒兒立在昭陽身後,自是將廳中的話都聽入了耳中,麵上儘是怒意,恨不得衝出來撕爛這些人的嘴。
父皇曾說,老相爺去了以後,那些旁係叔伯瞧著蘇遠之幼年,曾到蘇府來鬨過事,想要併吞蘇府產業,蘇遠之當時剛冇了父親,自是冇心機計算那些身外之物,因此,蘇府中很多值錢的物件都被那些旁係親戚搬走了。
蘇遠之倒是不覺得意,笑了笑道:“想要我性命的人不知有多少,隻是到現在我不也活得好好的?”
想起父皇的話,昭陽的心中也大略有了主張,隻是畢竟都是姓蘇的,如果做得過分,怕是會惹人不滿,昭陽想了想,才抬起眼來,扣問著管家:“我剛入府,對相府的這些親戚也不甚體味,隻是也未曾聽丞相提起過,不知……”
正想著,昭陽已經抬腳入了廳中,麵上仍舊是一如既往的何必笑容,聲音亦是溫溫輕柔地:“府中事件繁多,讓幾位客人久等了,實在是抱愧。”
“也是……”
剛到前廳門外,就聞聲內裡傳來發言的聲音,彷彿帶著幾分不悅:“這丞相府的下人也未免過分冇端方了一些,我們都已經來了這小半個時候了,卻冇有人奉茶。那公主也是架子大,催人請了好幾遍也還讓我們在這兒坐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