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製果然慌亂了起來,連連驚叫著:“走開,你們不要拉我。”
梁司製朝著昭陽衝了過來,卻被內侍拉住了,內侍取了一團布塞到了那梁司製的嘴裡,抬起眼來望向皇後。
梁司製既然敢做如許的事情,必定是有所倚仗和籌辦的,如果按著通例的體例,來鞠問,隻怕也問不出甚麼來。
賢妃聞言,便站起了身來,猛地踹到了那梁司製的身上,梁司製不敢躲閃,硬生生地受了下來:“好啊,竟連本宮的性子都摸了個透辟,真是好!好極了!”
“既是讓你將賢妃娘娘送到本宮宮中,你又為何要先往未央宮送?”賢妃的聲音帶著較著的怒意。
內裡靜了靜,那梁司製便又開了口,聲音中儘是驚懼:“甚麼暗害皇嗣,主子甚麼都冇有做,甚麼都冇有做……”
賢妃想起本身腹中孩子幾乎便冇了性命,便氣得渾身顫栗,半晌才道:“他們真是好暴虐的心機,本宮同德妃鬥了這麼多年,卻從未對她下此毒手!這一次,本宮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皇後看了昭陽一眼,昭陽才點了點頭道:“是,賢母妃可還記得,昨日我去賢母妃宮中存候,進了寢殿當中,就問賢母妃,寢殿中可有熏香?”
賢妃雙眼通紅,模糊有淚光閃動,咬牙切齒隧道:“我與那孫尚誌無怨無仇,他為何……如果我腹中胎兒不保,我定要讓他支出代價!”
皇後的手悄悄握緊了扶手,半晌才輕歎了口氣:“mm,是姐姐對不住你,這軟塌,我們姐妹隻怕是被人算計了。”
梁司製身子伏在地上,仍舊在不斷地顫抖:“是孫將軍讓主子盯著未央宮,瞧見賢妃娘娘來未央宮存候,就將軟塌抬過來。孫將軍說,賢妃娘娘喜好爭強好勝,甚麼都要爭,瞥見這麼個好東西,必定不會放過。”
三十大板,幾近是去了大半條命。
昭陽隻是想起了蘇遠之,當狠的時候便得狠一些,倘若敵手發明,你比他設想中狠辣多了,心中纔會生出驚駭來,纔會暴露馬腳來。
昭陽再勸,德妃卻已經氣得紅了眼,目光定定地看著那梁司製,半晌才道:“將他拉出去,拉出去!淩遲!”
皇後蹙了蹙眉,揮了揮手道:“照著賢妃娘娘所言,措置了吧。”
梁司製跪在地上,渾身在狠惡地顫抖著,額上盜汗涔涔,目光落在那放在殿中的紫檀木軟塌的時候,更是渾身都生硬了起來。
賢妃點了點頭:“但是自打我有身以後,寢殿當中便再也冇有熏過香了。”
梁司製聞言,便慌了起來:“主子甚麼都說了,甚麼都說了啊……昭陽公主方纔承諾了主子的,饒主子一條死路。昭陽公主,你可要說話算話。”
內裡傳來梁司製有些鎮靜的聲音:“昭陽公主,主子這是犯了算了錯?即便是死,也得讓主子明白,是何罪名不是?”
“不知孫尚誌給了你甚麼好處,竟讓你這般膽小妄為?你儘管說便是,隻要你照實說了,本公主就免了你的極刑。”昭陽嘲笑了一聲。
那梁司製趕緊道:“主子,主子並不曉得這軟塌究竟有甚麼功效,隻是孫將軍說,尋個合適的機遇,將軟塌送到賢妃娘娘宮中,主子便模糊約約明白了一些。
“但是主子彆無挑選,此前主子在麗春院玩死了兩個妓子,正巧被孫將軍家的公子瞧見了,主子被孫府捏著把柄,彆無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