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們回昭陽殿嗎?”身後的蟬兒輕聲扣問著。
皇後點了點頭,沉默了半晌,纔開口道:“賢妃實在是過分打動了些,明知本身懷了身孕,還那樣去挑釁德嬪,德嬪的性子,她又不是不曉得。”
蟬兒低著頭,聲音極輕:“德嬪夙來脾氣大,哪兒容得下,就開口頂撞了賢妃,賢妃現在位分比德嬪高,見德嬪這個模樣,就讓身邊宮女扇了德嬪兩巴掌,又讓德嬪下跪認錯,德嬪一怒之下,便將賢妃推倒了。”
昭陽咬了咬唇,不管如何,她都得要試一試。
昭陽暗中握緊了手,這是一次絕對可貴的機遇。隻是現在蘇遠之病了,外祖父也稱病在家,不知此次機遇,能不能夠抓得住。
蟬兒搖了點頭,四下打量了一下,才抬高了聲音道:“不過奴婢先前聽聞,賢妃娘娘有喜了,奴婢猜想,也許是和這件事情有關。”
皇後聞言,抬起眼來看了看昭陽,將手中冊子放下了,麵上帶著幾分笑容,隻是昭陽並未從皇後的眼中瞧見涓滴的笑意:“坐吧。”昭陽起了身,在皇後劈麵坐了下來,皇後喝了口茶,才道:“曉得母後叫你來是為了甚麼事嗎?”
咬著唇沉吟了好久,昭陽才道:“賢母妃入宮快二十年了,終是有了身孕,定然非常看重。賢母妃脾氣本就暴躁,且賢母妃的父親是戶部尚書,手握全部楚國的地盤、賦稅、戶籍、軍需、俸祿、糧餉,誰如果動了這個孩子,隻怕不管是後宮還是前朝,都落不得好。”
李嬤嬤朝著皇後和昭陽行了禮,才輕聲道:“娘娘,奴婢派人去刺探了,太尉府上的人說,太尉病了。”
過了好久,皇後才又道:“此事本宮來措置便是,你無需插手。你是公主,今後的駙馬冇有你的應允,是不能有侍妾的,你大略不會晤對如許的煩憂事。”昭陽垂下眸子笑了笑,冇有應對。
剛踏入昭陽殿,蟬兒就快步走到了昭陽麵前:“公主,先前皇後孃娘派人來傳話,讓公主回宮以後,去未央宮一趟。”
昭陽沉吟了半晌,才緩緩搖了點頭道:“我們去賢福宮瞧瞧。”
李嬤嬤謹慎翼翼地覷了皇後一眼,應道:“聽聞有些嚴峻。”
“父親病了?”皇後猛地抬開端來,眼中帶著幾分可貴一見的慌亂,倉猝問道:“病情如何,可嚴峻?”
昭陽一愣,心中自也明白了過來,隻怕這是父皇的主張。德妃受淳安連累,已經降了位分,還遷了宮殿,已是重罰。父皇如何著也還得顧忌顧忌朝中風頭正盛的沐王,這件事情便想要就此揭過。
昭陽的手微微一頓,這也是她擔憂的處所。她不管如何也想不起,宿世的時候,賢妃的孩子是如何掉了的。這個孩子能不能活下來,如果活不下來,也不能讓母後承擔了阿誰罵名。
正想著,蟬兒便接著道:“冇想到,這一推就讓賢妃見了紅,吃緊忙忙傳了太醫來,太醫診斷出,賢妃已經有了快三個月的身孕了,動了胎氣,不過幸虧孩子冇事。”
皇後眼中閃過一抹暖色:“賢妃肚子裡的孩子並無大礙,便冇重罰,隻讓她同賢妃道個歉便是。此事我都尚未同賢妃說,如果她曉得了指不定得發多大脾氣呢。”
皇後點頭,眼中帶著幾分恍忽:“是功德,隻是在這後宮,想要平安然安地將孩子生下來,卻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