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宮人手中拿著一根鞭子,抬起眼來看了看主位之上坐著的楚帝,楚帝悄悄點頭應道:“開端吧。”
翌日,讓昭陽協理後宮的旨意便下來了,昭陽也顧不得德妃母女是甚麼樣的設法,開端每日等著去未央宮存候過後,就同皇後一起,召見六局二十四司的主事之人。
聞言,皇後便沉默了下來,半晌才道:“罷了罷了,陛下許了就算了,君墨騎射如何,陛下最為清楚,他既然都應了,我又能說甚麼?”
不管是宿世還是這平生,昭陽都並未真正做過這些事情,固然她自發還是不笨,前麵幾天拿到那些冊子的時候,卻還是感覺無從動手。
昭陽眉頭帶著幾分深思,抬起眸子來望向那小淳子道:“但是隻要太子殿下一人同那北燕國的侍從比?”
“君墨比試,女兒天然要來湊湊熱烈。”昭陽嘻嘻笑著。
“那便瞧瞧去。”皇後便將冊子放了下來,伸脫手來,李嬤嬤扶著皇後站起了身來,一行人問了小淳子處所,一同疇昔了。
比試園地是一個大圈,三人需騎著馬在場上快速繞圈,圈子的中間,有十個宮人拿著靶子在內裡奔馳著。三人便需求在騎馬的同時射箭,三圈完後,盤點靶子上的箭羽,最快,且箭射的最多最靠近靶子中間的,便贏了。
小淳子點了點頭:“陛下應了。”
昭陽今後退了兩步,就站到了蘇遠之的身邊,昭陽輕聲叫了聲:“丞相大人。”
昭陽蹙了蹙眉,眸光落在君墨身上,君墨神采有些白,眼睛四周亂瞟著,彷彿有些嚴峻了。有人伸手理了理君墨的衣裳,同君墨說著甚麼,昭陽一愣,蘇遠之,他也在?
昭陽瞧著君墨有些遊移地鬆開了韁繩,雙腿將馬夾得死緊,從身後的箭筒內裡抽了一支箭,搭弓上弦,箭飛射而出,昭陽的心猛地提了起來,手在袖中暗自握緊了,隻是那箭卻還未到那些舉著靶子的宮人麵前,便已經落了下來。
“皇姐。”君墨撇了撇嘴,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世人都被沐王和倉央之間狠惡的比賽吸引了目光,唯有昭陽瞧見,君墨的馬彷彿俄然變得煩躁了起來。
“嗯。”蘇遠之冷冷地應了聲,一副不想理睬的模樣。
“但是太子又玩皮了?”皇後放動手中的筆,輕聲問著,言語之間含著幾分無法。
昭陽眸光一動,那哪是北燕國大司馬的侍從,清楚便是北燕王子,倉央。那倉央瞧見昭陽走出去,竟還朝著昭陽咧開嘴笑了笑。
“陛下同意了?”皇後又問道。
沐王和倉央都已經舉起了弓,取出了箭來,快速地便射出了第一箭,且都落在了靶子上,四周喝采聲一片。
內裡有個宮人埋著頭走了出去,李嬤嬤見了,便輕聲提示著正繁忙的母女二人:“娘娘,東宮奉侍太子爺的小淳子來了。”
插手比試的,就三人,君墨、沐王,另有北燕國那位……
皇後和昭陽聞言,便都抬起了頭來,目光落在那內侍身上。
皇後在楚帝麵前站定,行了禮,才答覆著:“方纔傳聞君墨要同北燕使者比試騎射,昭陽便鬨著要來瞧瞧,臣妾想著這幾日昭陽一向陪著臣妾看那些索然有趣的冊子,也非常辛苦,就許了。”
沐王和倉央的馬越跑越快,箭也在不斷地射出。君墨已經垂垂掉隊,麵上焦心的神采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