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正殿,太後命人賜了座,一屋子人坐了下來,昭陽才抬開端來,目光落到了太後身邊坐著的那女子身上。
有宮人倉促忙忙進了福壽宮的大門,行了禮:“給各位主子存候,皇後孃娘派主子來給各位主子傳個話,太後孃娘已經進了宮,朝著福壽宮來了。”
太後聞言,眼中卻染了幾分打量,似笑非笑地看著昭陽:“是嗎?那敢情好,皇後教誨了一個好女兒呐。”
昭陽瞧見殿中世人的目光都如有若無地朝著柳雅晴望去,暗自勾了勾嘴角,心中卻帶著幾分諷刺。
立在宮中的嬪妃公主們聞言,這才趕緊站直了身子,按著該站的位置站好了,安溫馨靜地候著。
這目光倒是讓太後逮了個正著,太後眸光暗了下來:“昭陽,你這般瞧著柳女人做甚麼?”
昭陽心中不免覺著有些酸楚,那孩子明顯已經冇有了,賢妃卻仍舊不能表示出有涓滴非常的模樣,不能哀痛,不能哭,稍有不慎,就會惹人思疑。
世人趕緊從中間向兩邊讓了開來,等著太後一行先入了殿,才一同進了正殿。
太後的話一出口,殿中的氛圍便冷了下來,帶著幾分詭異,世人麵麵相覷,冇有人開口。
“好好好。”太後目光掃了一圈,世人的神采神采都儘收眼底,連叫了三聲好,才笑著道:“看來,我們雅晴果然是容色出眾,瞧瞧,一出去,這一屋子人都在看你呢。”
昭陽用了午膳,徑直去了福壽宮,進了福壽宮的門,院子裡,早已經有很多嬪妃公主在候著了,正閒閒地敘著話,皇後已經去了宮門口,同楚帝一同驅逐。
楚帝“嗬嗬”笑了笑,笑聲有些難堪:“德妃比來忒不像話,使宮中禁術暗害昭陽,還向賢妃下毒,想關鍵賢妃腹中孩子,暗害皇嗣。朕下旨,將她貶為秀士,送到了靜安宮思疇昔了。”
四月初三,氣候有些陰沉沉的,午後卻下起了綿綿細雨,本日是太後回宮的日子。
說完,便淡淡地轉開了眸子,蹙著眉頭道:“如何冇瞧見德妃啊?但是病了?現在德妃也過分不守端方了吧?哀家回宮,竟都不來驅逐,越來越不成模樣了。”
半晌,賢妃才站起了身來,上前了兩步跪了下來道:“倒也不是臣妾說三道四,隻是太後孃娘不知,當時若不是齊美人為臣妾擋了災害,隻怕臣妾腹中孩子便難保了。”
果然是柳雅晴,模樣同宿世並未有甚麼分歧,穿戴一身青碧色的衣裳,坐在太後身邊,低垂著眉眼,麵上儘是嬌羞味道。
昭陽瞧見,太後此話一出,賢妃的手便暗中在袖中收攏了。
“如何著?本宮不在這段光陰,莫非德妃還出了甚麼事不成?天子,你來講說,這德妃究竟是如何了?”
太掉隊了門,腳步便停了下來,目光掃了掃院子裡的人,神采卻並未有任何竄改,半晌才道:“起來吧,這陰雨綿綿的,在這院子裡站著做甚麼,都進殿吧。”
卻隻聽賢妃話鋒一轉,又接著說著:“不過,臣妾亦是曉得,德……秀士夙來是太後孃娘身邊最知心的,固然現在有了柳女人,不過柳女人剛入宮中,很多端方事情都不清楚,太後孃娘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也好。不如,陛下便將德秀士接出來吧,就讓德秀士在太後孃娘身邊服侍著,便也當將功贖罪了。”
未幾時,就聞聲內裡有腳步聲傳來,伴著腳步聲,另有楚帝的笑聲:“母後這一次返來,精力量兒瞧著倒是更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