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替我穿衣,那還不起來?這都甚麼時候了,爹孃還等著你給他們敬茶呢。”
跟言家的陪房說了幾句話,耿氏便不動聲色的分開了,回到院子裡以後,當即就招了親信過來叮嚀事情,總感覺言家的態度不對,不管如何說,言昭寧都是言家的三蜜斯,但是她結婚大蜜斯言昭華冇露麵也就算了,言修也冇有派任何人來助陣,隻要兩個言家二房三房的小女人隨行而來做送嫁的女人,兩人跟言昭寧乃至都冇甚麼互動。
“阿誰龔氏的話雖不能全信,可也不能不全信,她不是回籍了嗎?等她從鄉間返來,你再去問問好了,我看定國公對她還是挺好的,她說甚麼話,定國公還都能聽出來,我們不是通過她的乾係,讓定國大眾同我們做了幾樁大買賣嗎?至於言家那邊,言修是個老固執,他就氣我們兒子和他閨女做的那些醜事,一時想不開也是有的,可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不會真的虐待了本身孩子的,你臨時放寬解,再看看得了,不過有一樁啊,言昭寧手裡的錢你可都得管過來,那孩子我瞧著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可得讓兒子盯緊一些啊。”
終究迎來了言昭寧出嫁的日子,譚孝之騎著高頭大馬來迎親,言修並不是很歡迎,譚孝之也不介懷,兀自對言修施禮,然後遵循端方吃了些喜宴以後,就將新娘子給接出了府,新娘子出府,嫁奩跟著出府,放眼望去,滿是禦賜之物,固然陣仗不大,卻也賺足了眼球,但是譚家在瞥見言昭寧送來的這些嫁奩以後,那神采就不太對了,起首是耿氏,當譚孝之迎著新娘子進門,行了禮以後,耿氏就尋了個機遇,去了庫房,庫房外譚家的人和言昭寧的陪房正在查對嫁奩目次和東西,然後入府庫。
耿氏點頭:“冇有,言家就出甚麼東西。我一開端還覺得是言家防著我們,東西全放在言昭寧那邊,可誰曉得我讓婆子偷偷的去翻看過,那裡有甚麼東西呀,隻要一個小匣子鎖著,估摸著放的是她娘留下嫁奩,可那一小匣子能裝多少東西呀?以是我思疑,我們底子就是給阿誰龔氏騙了,實在言昭寧底子就冇有甚麼嫁奩。”
固然是和本身兒子有了輕易,可耿氏就是感覺言昭寧是個不守婦道的,如許輕易跟男人有私交,可見本身的操行就是不可。如許的環境,如果不加以羈繫的話,將來還不曉得她會做出甚麼特彆的事情呢。耿氏決定明天早上就給言昭寧一個上馬威,讓她曉得曉得,在譚家應當如何做媳婦。
第二天一早,言昭寧才腰痠背痛的從睡夢中醒來,感受本身還冇睡下多會兒,明天早晨譚孝之太熱忱了,一向纏著她,想起昨晚的熾熱,言昭寧害臊的低下了頭,丫環已經被譚孝之喊出去服侍換衣,言昭寧這才發明,替譚孝之換衣的丫環全都是二八韶華的美婢,個個都含情脈脈的模樣,言昭寧的心頭就給一陣涼水澆過,剛結婚的女人那裡受得了本身丈夫身邊環繞這麼多的鶯鶯燕燕,從帳子裡就出聲:
“孝之媳婦兒是不是身子那裡不利落,怎的貞操帶上冇有落紅呢?”
這些年,威武候府已經是入不敷出了,如果再不考慮著如何掙錢,說不定全部侯府的生存都難覺得繼了,以是現時現刻,耿氏對兒媳的嫁奩多少還是非常在乎的。
“我總感覺這婚事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