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有絲竹管絃之樂奏響,女子也在這個時候站穩了腳步,她將紅色的緞帶拽落,披在了本身的身上,柔嫩的腰肢便翩遷起舞。有歌聲莞爾響起,道是,“北國有才子,遺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殊不知傾城與傾國,才子難再得!”
前幾日謝慎思返來以後,季氏便在第二日叫他去敲打了一番,將謝如瀾做的醜事側麵說了說,直氣得謝慎思差點冇掀了桌子。
劉利也未幾擔擱,又行了禮,方纔緩緩的退了出去。
院子裡的風向一貫是見風轉舵的快,目睹著柳姨娘重新失勢,而端莊夫人又被老太太給禁了足,當下就對柳氏更加的奉迎了起來。
這劉利一貫跟他有買賣上的來往,謝慎思當下就覺得是有急事,忙忙的去了前廳。卻不防,那劉利一見到他,頓時便賊眉鼠眼的笑道,“謝三爺,今兒帶你去個好處所,晚了可就冇空位了!”
歌聲落,舞步止,女子手中的紅綢仍舊握在手中,隻是那腳步微微混亂,卻顯現出了她現在的狀況,薄汗微出,氣味微亂。
目睹著她這般嘴硬,謝慎思更加必定了柳姨娘所說的是實話,當下就火氣直冒,道,“你冇做甚麼,瀾兒會高燒不退,你冇做甚麼,娘會罰你禁足一個月麼!最毒婦民氣,你竟然連本身女兒都不放過!”
謝慎思正被她按壓額頭的舒暢,便漫不經心道,“你想給茵兒找個甚麼樣的婆家?”
聞言,陸氏頓時便拉下了臉,道,“老爺是不是又聽阿誰狐狸精嚼舌根子了,我何曾做過甚麼?”
柳氏聞言,喜道,“茵兒是庶出,也不求她能大富大貴,衣食無憂便可了。隻是二房的庶女嫁的都是道台的兒子,我們家茵兒天然不能比她嫁的還差吧。”
陸氏一愣,繼而尖聲道,“老爺,你真是被狐狸精迷昏頭了,一返來就來詰責我,你如何不問問彆人對你的寶貝女兒做了甚麼?她捱了板子在床上的時候你在那裡呢,她被人讒諂的時候你在那裡呢,現在又來講這類話,當真是涼薄。老爺如果想寵妾滅妻,固然休了我,再將你女兒草草嫁了便是,何必讓我們兩個在這裡受氣!”
那侍女也不躲,反而笑嗔了她一眼,眼神直媚到了骨子裡。
蕭君奕冷冷勾起一抹笑意,很有興趣的摩挲動手中的扳指。
劉利麵不改色的站在門口,直到內裡的聲音了了,方纔輕聲叩了叩門,道,“爺,事情已包辦好了。”
恰是謝慎思。
“我出五千兩!”
陸氏越說越悲傷,最後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麵叫喚道,“這日子真是冇法過了,常日裡瀾兒守了多少委曲,可到現在,她爹竟然偏聽偏信,都不給她做主,瀾兒的命好苦啊!”
世人循著獨一的亮光望去,卻見自三樓上有花瓣紛繁揚揚的灑落,好似下了一場花雨。芳香芬芳的香氣當中,有女子僅著一襲輕紗拽著紅絲帶從三樓緩緩落下,小巧曼妙的軀體若隱若現,直教人看的血脈噴張,熱血上湧。
女子早在劉利出去的時候就已經乖覺的退了出去,臨出門時,還不健忘將門緊緊合上。
說完,便獨自拂袖而去。
包廂有簾籠升起,大廳的舞台上便清楚可見。謝慎思同劉利一起坐下,便有麵貌清秀的侍女翩翩走進,跪在二人身邊端茶倒水,捶背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