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顧婉婉,你帶著晧哥兒巳時一刻解纜,從書院到梓園用去了一刻鐘,就到了巳時二刻,我與晧哥兒說話花去半刻鐘,晧哥兒回身跑回時摔交時,也就是巳時二刻半,而老太太到來時,晧哥兒恰好跌倒,而這期間,我捱打受罰到現在,也該去了一刻半鐘吧,那我叨教,顧婉婉,你是何時派人去稟報的老太太?”
“姐姐在說甚麼?婉婉聽不懂。”顧婉婉瞪著青吵嘴清楚的大眼睛一臉驚詫。
顧青青冷冷地逼視著顧婉婉。
“我看你是一邊帶著小晧來梓院,一邊就派了人去請老太太了吧,誰說你的時候掐得不準呢,小晧一摔,老太太就及時呈現了,你這未卜先知的本領,可真讓人歎爲觀止啊,要不要請父親去處欽天監為你謀個星相官的官職,保不齊你還能瞻望天災呢。”顧青青嘲笑道。
顧婉婉眼中滑過一絲慌亂:“我……我天然是……是小晧跌倒後派人稟報的?”
秀珠機警地跑去裡屋,很將近跑出來道:“巳時四刻。”
“咦,晧兒,你冇受傷?”殷氏驚詫。
顧婉婉聽得大驚,也過來看:“冇受傷?如何能夠?明顯流了好多血,好大個洞呐。”
“是嗎?讓我看看!”殷氏抱起顧晧軒的頭看,隻見他的頭髮固然沾著鮮血,卻找不半點傷口,彷彿先前的血,滿是假象。
顧婉婉神采一白,為莫非:“不曉得啊,孫女兒也是看到小晧跌倒了,然後流了好多血,這纔派人稟報的呀。”
雲娘和甘草見她搖搖欲墜,連站著的力量也不有,忙一左一右地扶住,顧青青喘了口氣,轉頭問顧晧軒的書章麥冬:
“顧婉婉,你還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呐。”趁著兩個婆子愣神,顧青青一瘸一拐地走過來,雙手支著腰,好不輕易才站穩,滿含挖苦地說道。
老太太滿臉震驚:“婉婉,你不是派人說,小晧被打成重傷嗎?”
“是啊,是好多血,但是……”老太太一頭霧水。
“阿誰……時候上那裡就掐得那麼準……”
“那就是了,你們再看看現在是甚麼時候?”顧青青問道。
顧青青上前一步,顧婉婉便心虛地退後一步,當她觸到顧青青淩厲而又輕視的眼神時,心一慌,摔坐在地,鎮靜地應道:
“是!”麥冬看了顧婉婉一眼道。
老太太和黃氏也一起過來檢察,都未在顧晧軒後腦上找到傷口。
“你……我不曉得你在說些甚麼?”被顧青青戳穿,顧婉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強自平靜道。
黃氏看了眼顧婉婉後道:“老太太,我們剛纔不也看到了好多血嗎?您看紫玉的衣衿上另有血呢。”
“一刻鐘。”
可當她看到顧晧軒完後無損的後腦時,也怔住。
“我問你,你和二爺但是下了學今後再與二女人一道來的?”
“那你們從書院到梓園,普通要多久?”
“聽不懂嗎?”顧青青嘲笑:“那……我讓你漸漸懂。”
“你派的誰?為何你與晧哥兒出去時,我們並未見到?另有,壽安堂離梓園可不近,這一去一來,少說也得半刻鐘,晧哥兒巳時二刻半跌倒,老太太來恰好是巳時二刻半到,你的人是飛疇昔的嗎?就算你的人能飛疇昔,老太太也有本領飛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