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還是不說?”老太太一柺杖砸下,顧青青冇著防,殷氏捱了個正著,痛得悶哼一聲,額頭沁出血來,老太太猶不解氣,又掄起柺杖,殷氏握住柺杖告饒:“老太太……那五千兩……本就是青青的……”
“那豪情好,一會子姨娘記很多幫我娘搬床被子去柴房,有你守著我娘,我也放心一點。”顧青青冷冷一笑,看來方纔老太太是冇被打痛,冇長記性。
“哼,青青的?姐姐可真是風雅,五千兩銀子啊,如何就冇想著留給晧哥兒呢?”黃氏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老太太氣得快翻白眼,可殷氏再可愛,也是黃氏的主母,殷氏挨罰,如果黃氏還好端端的歇在兒子屋裡,傳出去可真是寵妾滅妻了,特彆這個孫女兒今兒象是抽了靈魂,內裡換了小我一樣,措告彆事字字如刀子普通鋒利卻句句在理。
顧青青的影象裡,殷氏與殷尚書家並不親,很少走動,過年過節也隻是打發人送點節禮去,殷家也更是很少派人上門來看望這個嫁出去的嫡女和兩個外孫,乃至於殷氏在顧家受儘欺辱而無人出頭。
“哼!”老太太聽出顧青青的調侃,重重地一杵柺杖。
老太太的火氣更大:“既便是你偷偷昧的私房錢,也該是給晧哥兒的,給這個醜八怪,有效麼?銀子賠了還是嫁不出去,你真是……丟儘顧家的臉了。”
以是,顧青青隻說是壓箱底的錢,不敢說是殷氏找孃家借的。
殷氏吱吱唔唔不肯說,老太太和黃氏更不信,老太太耐不住性子,一拍桌子道:“快說,不然,今晚你就到柴房裡過夜。”
黃氏冷哼一聲,儘是挖苦道:“本來,親家翁母還是很體貼姐姐的嘛,還覺得,姐姐自來就不得尚書大人的歡心呢。”
殷氏嚇得一瑟縮,扯過顧青青:“青青,莫要胡說話……”
可見,父女兄妹乾係並不如何好,不然,老太太和黃氏也不敢如此猖獗無忌地淩辱殷氏母女了。
“娘……”顧青青性子本就暴躁,殷氏如許脆弱又怯懦,本身已經給她找了好幾個來由了,她隻要隨便揀條說了就成,可就是不肯開口。
“娘,這五千兩有甚麼不好說的?”顧青青也想曉得,每月隻要十兩銀子月例,嫁奩又全都被老太太和黃氏緊緊捏在手裡的殷氏是如何湊齊這五千兩銀子的。
“是……”殷氏一臉難堪。
“好啊,咱家大女人是出息了,隻要她能討回這五千兩,老太太,您就彆跟姐姐計算了。”黃氏道。
老太太不解地看著黃氏。
“娘,是不是外祖母留給您的壓箱錢?”顧青青對殷氏眨巴眨巴眼睛。
說著奪過柺杖又要打,顧青青一把奪過:“老太太,我說過,五千兩銀子我賣力討返來,不要再打我娘了。”
有私房錢不賺著留給孫子卻給醜孫女……
“娘,您就說出來吧,咱行得正,坐得端,既便是手裡還留了些嫁莊私產,也是理所該當的事,五千兩罷了,對於殷家大師蜜斯,又算得了甚麼?隻要那些冇見過世麵的小門小戶,纔會巴巴的看重。”顧青青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