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阮蕊幾近是一字一頓的言道,腔調倒是輕鬆的暴虐:“畢竟養了這麼多年,你覺得謝家會放你走?彆做夢了,哪有如許的功德兒呢?就算拿去聯婚,不也是挺好?你說是也不是?”
曾有一次她陪著老夫人去寺廟上香,在一處偏僻的角落裡就見過蛇。當時那蛇便是伏在草裡,微微昂開端來,一麵吐著腥紅的信子,一麵用這類陰冷的目光盯著她。彷彿下一刻就會撲上來,用冰冷的蛇牙貫穿她的肌膚,再將毒液注入,然後看著她因了那毒液苦苦掙紮。
謝青梓恍忽了好一陣子,俄然又回過神來,然後看住了阮蕊:“那胭脂實在並冇有題目是罷?實在是你用心弄出來讒諂我的,是嗎?”
謝青梓微微一頓,唇角含笑,如同一泓清泉的雙眸諦視著阮蕊,輕聲道:“何況,我倒是並不感覺我對不住你。畢竟,你說的事就算是真的,但是那又如何呢?畢竟當年不是我主張換的,那並非我的誌願。真真錯了的,是當初換人的人。我雖不幸憐憫你,但是……既不是我的錯,我又為何要身懷歉意呢?”
阮蕊倒是彷彿被這句話激憤了普通,驀地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兒,一下子就幾近跳起來,瞋目瞪著謝青梓,她惡狠狠道:“是,你的確是很聰明。你也說得很對。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倒是忘了!那就是你到底是大房的女兒,如果大太太容不下你,你就是說再多也是白搭!大太太或許看在臉麵大將你留著,但是隻怕卻也是另有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