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把我的那份給二姐,我是男兒,用不著嬌養,但是阿姐倒是不能受委曲的。”謝栩見大太太不開口,便是又孔殷的加上這一句。
“謝青蕊?”謝青梓吃了一驚:“這……阮家那邊萬一有定見如何辦?另有母親那頭……”謝家女人都是木字旁的,庶女都是如此。阮蕊如果真叫了謝青蕊,那倒是有點兒……過分顯眼了吧?
“是是是,不是心疼我。”謝青梓抿唇直笑:“不過不管如何我都領了你這份情了。你還小呢,也彆成日裡跟個大人似的,你也犯不著和二郎比,你和他分歧。父親說的那些話,你也彆放在心上。差了三歲呢,那裡能放在一起比?”
謝青梓見陳嬤嬤捧出了匣子來,裡頭滿是金飾,倒是也猜到了幾分。待到大太太讓她先選,她便是更加內心明白。隻是躊躇了一下,她到底還是道:“還是讓蕊mm先選吧。她在京裡不輕易,到處都要銀錢。她將養母的東西都賣了,隻怕身邊本身也冇留下甚麼東西了。合該讓她先選。至於我,金飾也很多。再說,前些日子三嬸還給了我一個鐲子呢。”
不得不說,謝青梓這個女兒是真真兒的費心。
大太太倒是苦笑:“吃甚麼燕窩粥,還是省省吧。青梓……”隻是剛起了個頭,倒是又說不下去了,終究又住了口。
丫頭們不敢說話,最後還是陳嬤嬤低聲提示了一句:“卻也不知太太記不記得蕊蜜斯身邊的阿誰丫頭,我恍忽記得瞥見那丫頭戴過一次。”
謝青梓也是抿了抿唇,隻是倒是不好說甚麼。
倒是謝栩一下子跳起來,陰沉著臉道:“我們家一貫都是明淨端方的,怎的竟是出了這麼一個小偷!不可,此事兒必須弄清楚!母親咳咳咳彆再保護偏袒了!”
謝栩悶悶的踢了一腳中間的花盆,將那盆瓜葉菊踢得骨碌碌的在地上滾出去老遠。他這才麵無神采的看著那花盆低聲道:“我曉得。可憑甚麼要這般讓著她?阿姐你不委曲嗎?”
出了屋子,也不管屋裡的人是否能夠聽得見,他便是出聲不快的抱怨道:“阿姐乾甚麼又幫著母親這般!一次次的,你這般勉強責備做甚麼?難不成今後我們都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成?”
這事兒謝栩自是曉得,當即低聲跟謝青梓說了:“嗯,祖母的意義是也不必再改,隻從阿姐你,叫青蕊就行了。至於宴客,應是要請孃舅和阿姨他們的。至於彆的……怕也不籌算請了。”
聽著大太太這話,謝青梓便是不由自主的暴露笑來,內心一向就懸著的東西也跟著這一句話而落了下來,最後她忍不住挽住大太太的胳膊,像是之前一樣將頭擱在了大太太的肩膀上,輕聲撒嬌道:“母親還肯要我,我便是已經心對勁足了。”
謝青梓明白大太太的意義,當下便是一拉謝栩,又輕聲打圓場:“時候也不早了,我便是先歸去歇著了。母親和蕊mm也早些歇著吧。三郎我怕黑,你送送我。”
阮蕊一麵說著,一麵從外頭出去了。背麵跟著她一向就帶在身邊的丫頭翠雯。
“委曲甚麼?”謝青梓伸手拍了謝栩的額頭一下:“這事兒是家醜,我諱飾還來不及,那裡會委曲?我曉得你是心疼我,但是這事兒卻不是要強的時候。再說了,你還怕我被欺負了不成?“
謝青梓低聲叮囑張嬤嬤:“嬤嬤明日叫廚房熬些燕窩粥給母親纔是,母親比來精力頭看著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