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謝青梓這話,大太太驀地回過神來,而後蹙眉怒斥:“胡說甚麼?我那裡有這個意義?你說的那番話很對,我在想到底該如何改正阿蕊纔好。你也瞧見了,許是許家家風的原因,阿蕊的操行有些……過火了。”
老夫人聽了這話便是笑得短長,指著沈慎道:“既是如許,那倒是好,我倒是樂意用我家青梓丫頭換你家的慎哥兒,你看你樂意不樂意?”
“至於不痛快,那也是有的。”終究謝青蕊如此言道,聲音輕得像是一陣虛無縹緲的風:“我們三人一同去的,憑甚麼倒是她的最都雅呢?可見掌櫃的也不過是因為她是謝家嫡長女的身份,以是纔會如此奉迎的。但是她卻底子不是母親的女兒,又害我與母親失散分離多年,以是我心頭感覺不平。”
謝青梓內心有些奧妙,便是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二太太這話說得露骨,世人都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二太太想說甚麼。
隻是選簪子的時候,也不知出於甚麼心機,她到底還是避開了沈慎托謝栩送來的那一枚葉脈簪,拿了那隻新得的胡蝶簪戴了。
而最後,大太太輕聲歎了一口氣:“我自是瞭解明白你這類表情。隻是……叫人看著到底是不好的。就是青梓她……也冇做錯甚麼。她是個好的,你們為何就不能好好相處呢?“
謝青梓應了一聲,又陪著大太太說了幾句話,便是這才歸去了。
大太太點頭:“原是如此。”隻是心頭信不信,卻又是兩說了。
大太太出瞭如許的大事兒,陳阿姨自是非常掛記,以是早早的便是過來了。因都在老夫人屋裡,以是陳阿姨便是領著沈慎和沈忖先來給老夫人存候。順帶再來問問到底如何一回事兒――帖子裡也說不清楚,陳阿姨至今倒還是有些胡塗。
謝青梓點頭,低聲對大太太道:“現在不說,比及她將人都獲咎了再說,怕也是遲了。現在旁人都不知她的秘聞,還是現在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