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寧，甚麼叫‘害’？姨娘如何會害你？姨娘是擔憂你啊！”楊氏神采敏捷白了，靠著桌子站著，搖搖欲墜。

“當然是要給楊氏告狀的時候啊。”

“蜜斯，老爺說您如果返來了，就去他院子裡呢。”老嬤嬤的聲音乾啞，有些刺耳。

……

“夠了！景寧，你給我去祠堂裡跪著！等甚麼時候曉得錯了再來找我！”鄭安宴厲聲道。

景寧垂下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嘲弄的笑。

“姨娘……”景寧猛地看向楊氏，“姨娘，你為甚麼關鍵我？我真的冇有去見三皇子啊！”

中年男人鬍子拉碴，眼眶微微發紅，像是好久未睡。

“老爺，有些話我本是不該說的。”楊氏的聲音低柔動聽，若黃鶯普通，讓人骨頭酥軟，“妾畢竟不是景寧的親孃，管很多了……昨日裡，景寧都有些惱妾了。隻是，景寧惱妾，妾卻把她當作親生的孩子……”

碧華看著自家蜜斯精美的小臉已經曬得微微發紅，忍不住道：“蜜斯，已經見完蕭二蜜斯了，您為甚麼不回家？”

景寧見時候差未幾了，就帶著碧華回府。

“景寧讓人給三皇子送信了，約了三皇子見麵，這一早就出去了，至今還冇返來。妾想，景寧那日所言和這幾日的靈巧，本來都是對老爺的一片孝心，免得老爺活力。”

鄭安宴一向在書房裡坐著，不管楊氏如何勸，他就像一塊又冷又硬的石頭，臭著一張臉。

楊氏苦口婆心道：“景寧，你就給老爺好好認個錯吧。老爺也是體貼你，你是個孝敬的孩子，就不要惹老爺活力了。”

楊氏想到這些，表情不由得鎮靜了很多。

鄭安宴的心念微動，莫非說景寧真的冇有去見趙郢？但是楊氏做事向來慎重，應當不會弄錯的。

鄭安宴氣到了頂點，晚膳吃了兩口就冇有再吃了。

“跪下！”鄭安宴厲聲喝道。

來了。

碧華看得透辟，實在已經曉得楊氏成心針對蜜斯，但是蜜斯身在此中，又加上楊氏段數高，蜜斯始終看不透。碧華提點過幾次，每次都會被蜜斯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