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昭儀輕飄飄看了一眼羅婕妤,“那裡的話,嬪妾隻不過是閒暇翻書,比不得姐姐。端雲公主的才學,但是姐姐親身傳授的呢。”
“郡主為我籌算,我如何不承情,”崔然還是直言推拒,“我情願跟著郡主,另有個謹慎思。不但是現在不想談婚論嫁,我一貫想看看塞外風景,想著跟著郡主一起,還可遊曆四方。如果進宮,太後孃娘為我賜婚,不管是嫁給了誰,多麼完竣姻緣,想必也就是個京官。這一輩子如何出得了這都城呢?”
羅婕妤心有不甘,卻不敢如何辯駁,隻是嘟囔一句:“傳聞柔然那邊更是不通文采呢。”
那日宮宴,天然有人將皇長孫抱給皇上看了一眼,繈褓裡的孩子,忽視他腿不能動,還是極其討喜的。更何況這是天子的長孫,何況前幾天蘇淑妃說的話也是,這是皇長孫,又不是皇嫡長孫,今後歸恰是……蘇淑妃說的含蓄,天子想的卻直白。的確,這是皇長孫,並非太子所生,今後無緣大位,殘破一點,也是功德兒。隻是委曲了本身的愛子,天子便拿著這事兒與蘇淑妃說。
言下之意,你端雲,連和親的資格都冇有,就彆幸災樂禍了。
清塵身著僧袍,袖子廣大,衣袂翻飛,恍忽還是當年清雅的國公府公子。
這哪是勸羅婕妤,這清楚是火上澆油去的。
再想想,江南沈氏,這裡太後是,朱承瑾她娘是,聽了羅婕妤的話,昭華諷刺一笑:“羅婕妤書念得很多,但是不解其意,這點倒是不如羅昭儀了。”
搶兒子不成,林念笙便要奪權。
“你說。”
蘇淑妃恨不得恪昭媛跟四皇子一起死了潔淨,但是這時候卻不能這麼說,是以纔有四皇子複寵一事。實在四皇子從未得寵,得寵的不過是戰略算計天子的恪昭媛罷了。
有這麼個徒弟,不怪端雲總被嘲笑。
本來天子說的就是不準他入朝堂,不給他加官進爵。但是帶在身邊――冇人能不準天子帶個兒子在身邊吧,就是有禦史說了幾句,天子也權當耳旁風。
一旁坐著的羅婕妤,是非要湊上來的,現在也笑道:“我也讀過詩句,說是‘楚王好細腰,宮人皆餓死’。他們推許的美人,哪有我們京中的女子,大師閨秀。”
但是林念笙空有個正妃名頭,張側妃是天子賜的權,四皇子現在的一顆心又緊緊拴在張側妃身上,林念笙的院子,不過是月朔十五應個卯。
在場人都心道,從速走吧。太後也直接道:“看你神采不好,下去好生療養著吧。”
“我可真戀慕寧郡王佳耦,說下江南這便走了,”昭華公主提及話來老是坦直,“我這輩子怕是也去不成江南了。”
實在不是彆人的功績,皇長孫算是首功。
她走了,羅昭儀也看出來太後表情不大好,她對於這些人而言,到底還是外人,不好久待,也見機道:“嬪妾去看看羅婕妤,可彆甚麼事兒都讓她悶在內心。”
周皇後寬仁不寬仁?怕是冇人敢說不,並且周皇後多年所作所為也都被人看在眼裡,天子偏疼賀氏,尚且不會說周皇後有那裡瀆職。但是誰敢這麼到周皇前麵前討情呢?
伉儷二人清算行裝,正月初六便下了江南。
宮外這股傳言來的莫名其妙,不曉得內幕的百姓還真覺得端雲公主受寵至極,更甚於昭華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