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拿著帕子捂著嘴笑道:“但是兒媳婦來得太早,打攪了娘歇息。”
嚴嬤嬤笑道:“夫人,大夫人現在不過是外強中乾,你理她做啥。歸正五娘子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提及來還是夫人幫了她大忙,要不然以三娘子此次做下的事兒,那裡這麼輕易就處理了。說到底多數督府不計算也是看二爺的麵上。這宦海上的事兒,奶孃雖一介婦人不懂這些,到底我們家二爺比大爺官兒大,夫人你另有甚麼好擔憂的。”
唐氏一口銀牙差點咬碎,袖子裡的手握成拳,緩緩道:“謝母親體貼,三娘子現在身子大好,兒媳也冇甚麼擔憂的了。至於說管家……這事兒不急,五娘子眼看著頓時就要嫁到魏家,還是讓二弟妹多教教五娘子為□為人媳婦的事兒比較首要,二弟妹就得這一個女兒,自是有很多話說,母親如何忍心在這緊急關頭讓這些俗事兒去打攪二弟妹。。”
嚴嬤嬤是孫氏的奶孃,自孫氏嫁到夏家來就跟過來了,兩人說是主仆,實則嚴嬤嬤算得上孫氏半個娘。
孫氏一邊給母親梳頭,一邊道:“明曉得媳婦不會說話,母親就喜好逗我。”
鵲枝從速趴在地上告饒,張氏又罵了幾句,才讓鵲枝退下。鵲枝紅著一雙眼睛從速出了張氏的大門,院子裡旁的小丫頭見鵲枝兒姐姐被訓,一個個都低垂著頭,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
張氏看著唐氏內心頭就不痛快,假裝咳嗽了幾聲,孫氏趕快又是給張氏拍背倒水的服侍著。唐氏站在一邊冷眼看著,張氏見她不動,內心更氣,惱道:“這就是你唐家的家教?瞥見婆母身材不好也不上前來服侍。”
“哎呀……夫人,這是如何了?”嚴嬤嬤看著地上的茶具,又從速讓院子裡的小丫頭從速過來清算屋子。
張氏道:“你啊,就是對五娘子太峻厲。我倒是對五娘子很有信心,五娘子年紀雖小,卻慎重。哪像三娘子,現在做下錯事兒,本覺得她吊頸去了也就罷了,不過一副棺材,哪曉得竟又活過來,真真是給府上爭光。當年我就說讓三娘子放我院子裡養,你瞧你那大嫂當初鬨成甚麼樣,現在倒好,好好的一個官家嫡女,竟如此不知廉恥,真是把我夏家的臉都丟儘了。”
等底下的小丫頭清算了屋子出去後,嚴嬤嬤才走到孫氏邊上,問道:“這是如何了,生這麼大的氣兒。”
孫氏捏緊了手帕,黑著一張臉回到本身的院子,待孫氏坐下後,大丫環鵲枝從速端了一杯熱茶上前,又半跪著給張氏錘退。
“托孃的洪福,五娘子雖說年紀小些,學的光陰尚短,不過教養嬤嬤們都說五娘子學得不錯。媳婦雖冇見著,但想著能獲得花媽媽一句誇,想來確切是冇錯的。”
唐氏說完又看著孫氏道:“二弟妹,侄女兒頓時就要出嫁,你這做孃親的,少不得要多擔待些。這府上的事兒還是交給我吧,二弟妹如果真不足暇,還請代大嫂多來陪陪母親纔是,大嫂先就感謝二弟妹代我在母親跟前儘孝了”
屋外的唐氏一雙手捏成了拳頭,狠狠深吸了口氣兒才壓下內心的火氣兒,掀了門簾走出來。
張氏被兒媳婦逗笑了,對著四周的親信婆子丫頭道:“你們瞧瞧老二媳婦這張嘴啊,待會兒你們大夥兒可得好好瞧著,如果餓著我們老二媳婦,轉頭倒是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