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大哥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
承宣天子停動手裡的筆,道:“都這麼晚了……且讓他出去回話。”
此時已是戌時,平凡人家早已安寢。劉公公親身去了寧親王府,這麼晚了,寧親王父子見是承宣帝身邊的劉公公親身前來,兩人不由對望了一眼,寧親霸道:“不知聖上這麼晚召見我父子所謂何事?”
承宣帝點了點頭,道:“持續盯著,切不成打草驚蛇。下去吧。”
承宣帝捋了捋本身的鬍子,他看著本身的坐在輪椅上的弟弟,道:“這些年,真是辛苦七弟了。若不是當年皇兄剛強,硬是要將犬戎趕出西北,七弟早就已經兒孫合座,王府裡也不會這般冷冷僻清。都是為兄的錯,累得七弟這些年來深受病痛的折磨。”
寧親王因暮年在與西北的犬戎一族交兵中受了重傷,導致下半身癱瘓,長年臥病在床,這些年雖說是請了無數名醫保養,也隻能坐在輪椅上度日。幾個侍從將寧親王抬進馬車,一行人便在夜色中垂垂往皇城方向前近。
薑氏身邊的嬤嬤勸她從速去歇息,明日另有家事兒要理。薑氏念念不捨的收回目光,這才扶了嬤嬤的手前去歇息。薑氏內心憂愁,不能入眠,便起家披衣,寫了封手劄交給嬤嬤,讓她明兒一早便回趟將軍府,呈給父親。
入夜,禦書房內仍舊燈火透明,大燕國的天子坐在禦案前批閱奏章。
劉公公摸了摸手裡的手劄,悄悄走出來,低聲道:“聖上,暗衛統領有要事兒奏稟。”
“好,這件事情臨時瞞著世子妃等人。恒兒,父王隻但願你記著明天的信譽,他日如有人敢對孩子動手,彆怪父王翻臉無情!”
寧親王年紀比承宣帝還小十來歲,這些年因著長年癱瘓,加上當年兒子歸天,給他打擊很大。不過四十多歲合法丁壯的年紀,一頭青絲卻早已經斑白,看著比承宣帝還顯老態。這會兒曉得阿誰孩子很有能夠是安兒獨一的血脈,寧親王內心就止不住的歡暢。
三日前,燕都城。
承宣天子看完手裡的手劄,道:“可確有其事?”
當年寧親王受了那麼重的傷,太醫說便是好了,王爺也不能行房事了。當時寧親王結婚不過才兩年,王妃因為年紀小,寧親王不忍她過早忍耐生養之苦,每次行事都采納防備辦法,是以,身後並冇有留下一兒半女。承宣帝當時皇子已經生了好幾個,便把喬美人剛生下還冇滿月的一對雙生子中的老邁六皇子過繼給了七弟。隻可惜三年前,安兒卻得了急症去了,那年寧王府一片混亂,目睹七弟冇有一點兒求買賣誌,承宣帝見此非常肉痛,大手一揮,把已經封了郡王的七皇子調集進京,將其也過繼給了七弟。希冀著兩個孩子一模一樣的麵龐能把七弟從滅亡邊沿拉返來,究竟證明,承宣帝的決定是精確的。
世子道:“臣從未分開過大燕國半步,那孩子絕對不會是臣的。”
寧親霸道:“皇兄不必自責,這些年,皇兄待我很好。安兒和恒兒也是好孩子,都很孝敬。隻不幸安兒走得早了些……”說道這裡,寧親王也不由得雙眼有些濕意。
現在的寧王府裡,老王妃在當年寧親王受傷後便一向經心顧問,府裡的事情也不大辦理。幾年前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俄然得了急症過世,老王妃悲傷欲絕,今後唸佛禮佛,再不過問府中之事。以後寧親王府又再立世子,老王妃也未曾出來見上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