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羅神采大變,強忍著肝火狠狠瞪了林初瑤一眼,冷聲道:“姐姐真是妙手腕,竟能讓方公子如此包庇。可惜,世人一定都如方公子這般胡塗。”
林煙羅被他這番話刺得神采慘白,嘴唇悄悄顫抖,強忍著氣憤道:“方公子,您未免護得過分了吧?莫非不怕平陽公主曲解嗎?”
青杏再也忍不住,大聲道:“二蜜斯,請您放尊敬些!我們蜜斯從未膠葛方公子,您這是血口噴人!”
林初瑤回過神來,神情規複冷酷:“方公子。”
方修然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簪上,頓時眼神龐大。他一眼便認出了這支玉簪,五年前的影象浮上心頭。
“林初瑤?”方修然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那是他們最後一次心無芥蒂地逛街。當時,林初瑤看中這支玉簪,卻因為時候已晚,他執意送她回府。
她還記得柳惜霜那日的和順,這份母愛是她影象中最暖和的一角。
說完,她甩袖拜彆,裙襬掃過空中,濺起一陣風。
林煙羅心中痛恨難平,回到府中後越想越氣,便與貼身丫環抱怨:“方公子竟然當眾保護阿誰林初瑤!他明顯曉得平陽公主對他情深一片,還如此護著她……真是氣人!”
林初瑤聞言,眉頭微蹙,冷聲迴應:“方公子若無事,不必再提當年的事。”
她目光森冷,語氣中儘是妒忌與怒意:“毀了容的廢料,竟然還企圖靠近修然……她覺得她是誰?”
“方公子多慮了。”林初瑤打斷了他,語氣淡然,“不過是一支簪子罷了,我本身會買。”
方修然卻忽視了她的冷酷,自顧自說道:“既然你還喜好,不如這支簪子我送給你吧,權當……”
“甚麼?”平陽公主聽完,猛地從椅子上站起,神采陰沉得可駭。她嘲笑一聲,手中一杯茶被狠狠摔在地上:“林初瑤阿誰賤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與修然膠葛!”
李安低頭躬身:“是,公主。”
“夠了!”方修然目光如寒霜般落在林煙羅身上,語氣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嚴肅,“林二蜜斯,你作為侯府的蜜斯,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唾罵本身的姐姐,實在有失麵子。”
丫環見林煙羅氣急,輕聲勸道:“蜜斯,這事兒您彆急。如果讓平陽公主曉得了,恐怕比您更氣呢。”
方修然本來想著第二天買下贈給她,可等他再有機遇時,兩人已經形同陌路。
方修然腳步僵在原地,隻能看著林初瑤拜彆的背影,暗自神傷。
不久以後,這件事公然傳到了平陽公主耳中。
她先看向方修然,臉上帶著一抹羞怯笑意,隨後目光落到林初瑤身上,刹時透暴露幾分驚奇和不屑。
平陽公主冷冷看向貼身侍衛李安,聲音透著森寒:“傳我的話,替我辦件事,潔淨利落,不留陳跡。”
林初瑤麵色如常,聲音卻愈發冰冷:“林煙羅,你就隻會使這些見不得人的手腕嗎?”
林初瑤本想著第二日到金飾店買一支新簪賠給柳惜霜,可惜天不遂人願,這心願終究未能達成。
林煙羅抬眸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對勁,語氣卻故作委曲:“方公子,我不過是為姐姐擔憂罷了。姐姐毀了容,又被退了婚,現在名聲早已不比疇前,我隻是提示她,彆再讓旁人曲解。”
方修然滿臉慚愧,意欲上前說些甚麼,不料卻被小檀擋下。
當時,她還是侯府嬌貴的大蜜斯,柳惜霜對她體貼備至。一次,她不謹慎弄斷了柳惜霜最敬愛的玉簪,當時慌亂不已,恐怕被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