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她不得不忍著。
白芷站直了身點頭,猜疑道:“蜜斯如何曉得二蜜斯是去見了甚麼人?”
她悄悄吃驚,又伸手探了探後腦勺的傷,一摸,昨日結的痂就掉了下來……
若不是兩個小丫頭親眼所見,她也不信賴向來高高在上的二蜜斯,會偷偷摸摸地去見二房一個出身寒微的姨娘。
“是嗎?看來我隻顧著與母親說話,倒把二mm給忘了,我在這給二mm賠個不是。”她站起來,作勢就要賠罪。
白芷固然不解,卻還是低聲應是,正要出去了,婉瑜又喊住了她:“本日的藥不消端來。”
是狐狸總會暴露馬腳的,她們母女巴不得沈婉琪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絕對不會白白錯過瞭如許的好機遇的。
她恐怕是得了經驗,人也學聰明瞭,穿戴比本來素淨很多,身上一點金飾都冇有,模樣瞧著楚楚不幸。
婉瑜笑著說:“有母親給我請的大夫在,我天然都好了。”
她大聲喊白芷出去,但是等了大半天也不見有人,她披衣起了身,門口守著兩個小丫環,她問那兩個小丫環:“白芷去哪兒了?”
白芷愣愣地點頭,心底還是掩不住驚奇,昨兒看著才結痂,今兒竟然看不到一點傷痕了,蜜斯這未免也好得太快了。
侯夫人點了點她的額頭,笑她:“大朝晨油嘴滑舌。”
婉瑜嘴角不由地勾起笑意來,公然老天爺是公允的,上輩子她困頓平生,連死都不能瞑目,重活一世,老天竟然給了她一個自帶癒合服從的體質,她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沈婉琪卻偷偷摸摸地去見她,看來魚兒已經中計了……沈婉瑜唇畔勾起一抹笑容,偏生眸子裡都是寒意,“這兩天讓她們兩寸步不離地跟著郭姨娘,她去見了甚麼人,做了甚麼事,都一五一十地奉告我!”
她抬起手看著昨日劃傷的處所,隻剩下順滑的肌膚,那裡另有半點傷到的模樣。
婉瑜正想派人去找了,白芷就氣喘籲籲地從抄手遊廊跑了過來,婉瑜將兩個小丫環遣了出去,問她:“你去那裡了?”
婉瑜搖點頭,道:“已經好了,不過是做做模樣罷了。”她將頭上的白布拆下來,轉過甚給白芷看。
沈婉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二mm感覺我在跟你置氣?”
沈婉琪那裡敢受她的禮,還冇等她拜下去,就將她攙住了,“大姐姐說那裡的話,你憂心母親的身子,我又如何敢和你計算。隻要你不生琪兒的氣,琪兒就心對勁足了……”
為了考證心中的設法,她臨睡前特地拿剪子在食指上劃了道小口兒,不算太深,倒也出了血。
白芷不成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就道:“這事不能讓彆人曉得。藥還是照煎,煎了你拿去倒掉就好。彆讓人發明瞭。”
傅氏拉著婉瑜坐了下來,“我也是老弊端了,緩過氣來就行了,哪有甚麼好不好的。”主如果被她那膽小妄為的做法氣到了。
沈婉瑜正了身,手心下認識一握,有些嚴峻地問她:“但是琪姐兒去見了甚麼人?”
明天竟然就忍著痛過來存候了……固然沈婉瑜曉得,一旦她讓沈婉琪代嫁的設法提出來,安陵侯必然會解了她的禁足令,但還是挺佩服她的毅力的。
沈婉瑜暢暢快快地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婉瑜也不過量的解釋,換了衣裳,用了早膳就去侯夫人房裡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