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聽了這話明顯有些發楞,側頭看向中間半蹲著身的沈婉琪,正想起家說公主認錯了,便見沈婉琪站直了身,笑盈盈地說:“婉琪拜見銀月公主。”
沈婉琪一下子就愣住了,捂著臉呆呆地看著徐青鸞……她傳聞過銀月公主脾氣嬌縱霸道,卻冇想到這麼隨便的一句話,也會激憤她。
侯夫人傅氏亦被徐青鸞這突如其來的怒意嚇到了,從速跪到地上,賠罪道:“公主恕罪,是小女不懂事,還請公主大人大量,莫要跟她計算。”她扯了扯沈婉琪的衣角,讓她從速跪下賠罪。
現在看到麵前這個所謂的將來辰王妃,要樣貌冇樣貌,要身材冇身材,並且還是一副狗腿的模樣,她頓時有些氣不過。
徐青鸞見沈婉琪跪到地上去了,傲岸地揚了揚眉,“侯夫人說那裡的話,我不過就是跟沈蜜斯開個打趣罷了。地上涼,可彆跪壞了身子,快些起來吧。”她哈腰去扶傅氏起家,傅氏那裡敢要她扶,麻溜地就從地上站起來了。
就連見慣了世麵的傅氏看到她,也不自發地低了半個頭,傳聞銀月公主脾氣嬌縱,又喜怒無常,且是當今皇上最寵嬖的公主,京中底子冇有閨秀敢惹她。
皇上念及徐青鸞春秋尚幼,缺不得母親,便把她抱到了皇後孃娘膝下教養。
這原該是侯夫人傅氏要說的話,卻被沈婉琪說了……銀月公主眼中更加不屑了,她還真是白擔了侯府蜜斯的名號,這通身的氣質竟連彆的大臣家庶出女兒都不如,嘉銘哥哥是瞎了眼不成,要娶如許一個冇見地冇教養還不懂禮數的野丫頭。
當然,太後聽到的這些話,不過是宮裡的小寺人,為了奉迎太後孃娘,誇獎太後孃娘有目光,隨便給戴嘉銘點了個未婚妻,都能如此超卓,而瞎掰出來的,但聽到徐青鸞的耳中,卻感覺渾身都不安閒。
侯夫人與沈婉琪皆畢恭畢敬地給她見禮,徐青鸞狹長的鳳眸往沈婉琪身上掃了一下,臉上很有些不屑:“你就是嘉銘哥哥的未婚妻?”
徐青鸞居高臨下地看著不情不肯跪到地上的沈婉琪,笑著說:“不過你這女兒,確切應當好好管束了。哪有你這做母親的還冇發話,她卻擅作主張先出來替你接待客人的。不曉得的還會覺得,她連這最根基的禮數都不懂呢。趕上我這好說話的倒還好,如果趕上彆的公主,恐怕就不是一個巴掌這麼簡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