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朕讓吳貴送皇後回宮就好,華兒也累了,出宮去吧。”
“兒臣身子安好,父皇不必擔憂,兒臣回宮獨一的心願就是能與母後說說話,還請父皇應了兒臣的要求。”
仁帝隱下眸中那一縷不易發覺的討厭之色,語氣帶著七分冷酷三分不悅:“起家吧,既然來了,就和朕一起把這東西翻開。”
天上的雷聲垂垂趨於安靜,殿內世人坐回位置上,歌舞還是昇平。皇後坐在仁帝身邊,麵色紅潤,含笑不語,待宴席結束了還未和仁帝說上話。
隨即目光一轉,對著皇後嫣然一笑,又敏捷收斂。
風華眼神掠過她的身上,退後挽著柳皇後的手,柔聲道:“母後,從速出來吧。”
她蹙眉道:“公主已提示幾次,你為何一再禁止。戔戔一個宮婢,竟敢滋擾本宮和母後話舊,該當何罪。再敢多說一個字,本宮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風華陰鷙的眼神像是淬了冰的寒刀,定格在她的臉上。
嬤嬤眼神在她身上四周打量,突然反應過來,福身道:“奴婢給公主存候,公主吉利。”
“誰呀……”
“公主有所不知,皇後孃娘……”嬤嬤吞吞吐吐地望了皇後一眼,前麵的話不知如何開口。
殿內世人讚歎連連,圍成一團獵奇地望著。
“母後,此地不宜久留,有話我們回宮再說。”風華給她使了一個眼色,一行人行色倉促往坤寧宮走去。
香菱原想開口解釋啟事,望著風華毫不知情的模樣,俄然計上心頭,竄改了主張,對著前麵的宮人使了眼色,任由她帶皇後往正殿拜彆。
仁帝眸子一凜。
吳貴遊移一會,才把東西翻開,一頃刻間一陣刺目標紅光暉映大殿,直衝雲霄,眨眼間的工夫又轉眼即逝。
她身子微微一顫,死力啞忍著心中的思路,好久,手扶額頭,道:“皇上,臣妾身子不舒暢,想先回宮安息。”
嬤嬤刹時臉上慘白,雙腿一軟,身子微微傾斜,又顧著脖頸處的利劍,不敢轉動一分一毫。
風華身上本就帶著一股殺死,陰沉的神采令人不寒而栗。手中明晃晃的劍在燭光暉映下刺目非常,彷彿隨時能夠把一小我碎屍萬段。
“你為何擋在跟前?”
統統籌辦伏貼,兩人一同把麵前的紅布翻開,一個兩人大的木箱呈放在世人麵前。
嬤嬤神采焦心,正欲開口,誰料風華一把甩開她,帶著皇後朝裡走去。
寺人的通報聲在殿外響起時,風華抬眼一望,一個約摸三十歲的女子腳步安穩,緩緩進入殿中。長相端莊大氣。
風華點頭,出了禦花圃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皇後襬布張望,說道:“華兒,你……”
仁帝瞥了她一眼,悄悄點頭。
殿外的將士聞聲已將東西重新抬入殿中,雷聲越來越大,殿內之人皆躁動不安。
風華眼神鋒利:“本宮可貴返來,急著和母後話舊,從速讓開。”
身邊將士見狀,把中間玩弄了半晌,隻聽咯吱一聲響,阿誰木箱當即翻開,一個手臂大的托盤緩緩往上升,頂上放著一個巴掌大的檀香木盒,披髮著陣陣暗香。
風華一個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腰間的劍,抵在她脖子上,離肉身隻要半寸手指頭的間隔。
嬤嬤喊道:“公主。”
風華挑了挑眉頭:“有甚麼事情出來再說吧,都到宮門口了,從速把門翻開,彆讓母後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