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笑了笑,漲了她們一倍的月錢,便讓她們下去了。等瞥見絳香停在門口,便喊她出去道:“現在我院裡就你一個大丫環,你就要多辛苦一些,將院子內裡的事情管起來了。”
絳香固然不曉得蜜斯為甚麼俄然笑的這麼高興,但是隻要蜜斯高興就是好的。
以後的幾日,慕容瑾大多數時候都呆在書房裡看帳本。
絳香剛好這個時候返來,聽了前麵的話,下認識的嚥了咽口水,她如許的算不算一奴侍二主呢?
絳香聞言訝然,問道:“蜜斯是要現在出門?”她下認識的往外望瞭望,暮色四合,這會兒怕是城門都該關了吧。
可她宿世畢竟掌管東漢侯府中饋多年,甚麼手腕冇有見過?
茶過半盞,慕容瑾微帶笑意,合了茶盞,目光隻是淡淡的一掃,並冇有在誰的身上多做逗留,隻道:“我不管你們疇前在哪個院當差,奉養過哪位主子,隻但願你們今後都能記得,你們現在是我木槿院的人。在我的院子裡,哪怕不敷聰明,隻要充足忠心,我都不會虐待了她。”
瞧著她迷惑的模樣,慕容瑾很不隧道的笑了,然後故作一臉嚴厲的說道:“那本蜜斯本日就給你個恩情,今後你就再次得寵了,可得好好做事,若不然的話,我還讓人把你拉到院子裡打板子。”
說完也不管絳香是甚麼神采,回身回了房,換了一身騎裝,將頭髮高高的束起,麵色沉著,褪下了女子的柔婉,反而添了幾分豪氣。
慕容瑾笑的更加高興了,涓滴不見之前的煩鬱之色。
“絳香!”慕容瑾合上手中的帳本,喚了一聲以後,叮嚀道:“讓人備馬,我要去一趟昌平。”
她拿了精美的茶蓋在手中把玩兒,停了一會兒才持續道:“可如果有哪個存了貳心的,做了不該做的事,說了不該說的話,我也是留他不得的。想來采詩的事你們也都清楚,有她這個前車之鑒,你們如果另有膽量,固然持續存些彆的謹慎思。”
絳香一臉當真的應了。
絳香有些受寵若驚,下認識的問了一句:“奴婢不是得寵了麼?平常被打了板子的丫環都是會被趕去做粗活的。”
慕容瑾卻冇有解釋甚麼,隻道:“你去備馬就是了,我自有體例出城,記得不要轟動府裡的人。”
周氏安排的人做的假賬也的確是很高超,但是擺在他的麵前就不敷看了。
全部暖閣裡靜悄悄的,等著她示下的丫環婆子們,個個都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比之前白日的時候更抓嚴峻。
站在地上的丫環婆子頭垂的更低了一些,口中倒是齊齊的說道:“奴婢毫不敢做背主之事,必當事事以蜜斯為先。”
這一看倒是把她給嚇了一跳,固然這些帳本單個看起來並冇有甚麼題目,乃至如果目光不敷暴虐的話,怕是底子就找不到這帳本上的錯處。
難怪周氏分開之前那般對勁,讓具名據,也隻是略微思考了一陣子就承諾了,合著是早就已經挖好了坑,就等著她往裡跳呢。
慕容瑾捧了茶,在暖閣的臨窗大炕上坐著,並冇有焦急說話。
但最讓她火大的並不是周氏給她送來假賬,而是她發明這些年,國公府在周氏的打理下,已經成了一個空殼子,公中已經冇有一分多餘的銀子了,乃至很能夠過了這個月就要呈現虧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