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雪,內裡皆是積了厚厚的雪,昭陽仍舊如宿世一樣,帶了滄藍和姒兒一同去了禦花圃,隻是這一次,時候比宿世稍稍早了一些。
昭陽眉頭悄悄一蹙,倒是又冇了主張。
“北燕拓拔奎攜北燕使團拜見楚國陛下,陛下萬歲。”拓拔奎將手放在胸前,低下頭行了禮,北燕使團世人亦都跟著拓拔奎一同業了禮。
目光一轉,便又看到了外祖父,外祖父倒彷彿蕉萃了很多,想起那日蘇遠之的話,昭陽心中想著,還得尋個機遇同外祖父說一說,便讓他稱病不上朝好了。隻是,她又該當以甚麼樣的啟事來同外祖父說此事呢?
“宣北燕使團覲見……”
昭陽忍不住笑了起來:“方纔聽聲音便覺著有些熟諳,倒是不想,竟然會在這兒遇見你。莫央……”
昭陽瞧著楚帝的神采,便知楚帝怕是對北燕使團施禮不下跪這件事情已經心生不悅了。
剛走到墨梅樹下,便瞧見莫央穿戴一身侍女衣裳,同那日在了空寺中見過的那侍女一同跑了過來。
腳步聲和長袍曳地的聲音在現在溫馨的殿中顯得格外的清楚,世人的聲聲響了起來:“陛下萬歲萬歲千萬歲,皇後孃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內侍的聲音從殿彆傳了出去,世人方趕緊起了身,跪倒在地。
世人方起了身,在各自的位置坐了下來。
兩人一同說談笑笑到了禦乾殿外,昭陽瞧著莫央回到了在殿外等待的北燕使團的步隊當中,方帶著姒兒和滄藍進了殿。
昭陽笑了起來,腦中卻俄然想起,宿世的時候,北燕國曾經在使團返國以後派人過來求過親,求娶的是淳安,莫非……求娶淳安的便是這位混在使團當中的王子?
“哇,這梅花竟然是玄色的,查娜,你見過玄色的梅花嗎?”老遠便聞聲了莫央的聲音傳來。
昭陽抬起眼看了看那滿樹墨梅,笑了起來道:“這是我母後最喜好的花了,宮中也就這麼一株,不過,你摘兩枝也無妨,摘吧。”
聲音垂垂由好些個宮人一個接著一個地往彆傳,未幾時,北燕使團才從內裡走了出去。一行人身形皆是高大魁偉,倒也算得上是氣勢不凡了。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其中年男人,蓄著絡腮鬍子,麵龐帶著幾分惡相。
鄭安閒便趕緊大聲唱和著:“陛下宣北燕使團覲見――”
昭陽便從墨梅樹的另一邊走了出去,麵上帶著幾分驚奇之色,莫央正彎了一枝墨梅下來,在鼻尖輕嗅著。
莫央聞言,自是非常隔心:“既然你母後喜好,那我便少摘一枝,就摘一枝就好了。我哥哥冇見過,我給他看看。”
楚帝眉頭微微一蹙,隻是麵上卻不動聲色:“大司馬一起辛苦,免禮。”
莫央歪著頭想了想,才道:“我的確也不太記得來的路了,你們楚國的皇宮太大了,方纔幾乎將我繞暈了,如許吧,我們一同到離那禦乾殿不遠的處所,然後再分開。”
昭陽倒是有些訝異,宿世的時候,倒是並未聽聞北燕國的王子也在使團當中。
莫央一下子蹦了起來:“楚國皇後的女兒就叫昭陽!那天我如何就忘了呢?怪不得你不肯奉告我處所,讓我送銀兩還你,本來你竟然是公主。天啊……”
莫央聞言,吐了吐舌頭,抬高了聲音道:“我哥哥也是悄悄來的,我說漏嘴了,你彆說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