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之沉默了好久,才道:“能不能管理好這江山,關我何事?”
昭陽卻置之不睬:“我外祖父為了楚國江山鞠躬儘瘁,打了無數的敗仗,保護著楚國江山和百姓,不管如何,求丞相大人幫幫他。”
“此事並非冇有解法。”
昭陽堅信心中的感受,覺著蘇遠之隻怕不像傳說中那樣難以靠近,知人知麵不知心,宿世她覺著淳安那般天真仁慈,卻不想狠辣起來才真恰是令人震驚。這位丞相,三番五次的救了她,定然不是好人,好不輕易抓住了他,昭陽自是不肯放過這個機遇,倉猝道:“我另有一事相求。”
昭陽聞言,臉上便俄然明麗了起來,趕緊應道:“不心疼,不心疼。”
昭陽一怔,眼中卻俄然暗淡了下來,是啊,她如何忘了,他雖是丞相,但是倒是連父皇都逼迫不了的人,這江山,與他何乾?
蘇遠之抬起眼來望向昭陽,眼中帶著幾分迷惑。
蘇遠之看著昭陽臉上明麗的笑容,手在扶手上悄悄敲著,半晌才道:“昭陽公主倒是讓微臣刮目相看。固然有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隻是公主並非平常女子,是皇家之女。微臣前些日子查閱史料,瞧見上麵記錄,此前曾有一名皇女,名叫雲裳,知治國之道,曉行兵之法,甚得寧帝正視,乃至曾有將她立為皇太女的設法。公主雖不是男人,但是卻也不必韜光養晦,將本身的才調全然隱冇,且恰是因為公主不是男人,才更能夠得陛下信賴與正視。”
蘇遠之神采仍舊淡淡地:“沐王和定北將軍一事,微臣已經派人去查探了,事情隻怕遠比我們設想中龐大。德妃,隻怕並非幕後把持之人,她在後宮當中玩玩心機倒是能夠,但是這朝政之事,篡位之舉,怕不是她能夠把持的。”
昭陽一愣,便明白了過來,所謂的太尉病重並非真正的病重,而是裝病。昭陽細細一想,便忍不住撫掌,此乃奇策。
蘇遠之轉過甚看了昭陽一眼,冷嘲笑了笑:“微臣想要曉得的事情,甚麼不能曉得?”說完便又漫不經心腸岔開了話茬子:“德妃和淳安殘害公主,本是大罪,公主可知,為何陛下卻竟然懲罰得那麼……不痛不癢?”
昭陽趕緊道:“德妃和沐王對君墨身處的位置虎視眈眈,父皇對君墨也垂垂落空了耐煩,沐王現在能夠在朝中呼風喚雨,與君墨的不學無術也不無乾係。即便沐王不是隱患,今後即便是君墨擔當了帝位,也一定能夠管理好這江山。”
蘇遠之的手悄悄敲了敲輪椅的扶手,才道:“太尉病重,冇法出征。”
昭陽重生以來,倒也同德妃交過幾次手。德妃的確是個心機周到,且性子暴虐之人,但是也並非是全無訛奪之處,她此前也曾有一些迷惑,隻是卻不想,蘇遠之竟然已經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蘇遠之見昭陽的神采,眉頭便緊蹙了起來:“你如果不心疼我對你弟弟不客氣……”
蘇遠之聞言,輕笑了一聲,不過半晌,笑容便淡了下去:“都說昭陽公主聰明,果不其然。是啊,那些邊關將領的上書明麵上是在誇獎太尉大人用兵如神,僅靠一個名字便能威懾住西蜀兵馬。可卻不曉得,如許的奏摺,實則是害了太尉。”
蘇遠之眸子一轉,嘴角微挑,眼中儘是瀲灩,“公主是不是覺著,微臣表情好,幫了你那麼一兩次,你便能夠予取予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