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不錯，我的確是南詔人，並且，我還是南詔的巫女。不過，你們曉得這點也不能如何。如果外人聽到，一個南詔細作在安平侯府餬口了三十多年，你說會如何樣？皇上曉得了會如何想。”

南詔巫女，聽起來好大的來頭。傅煙蕪寫道：你想要甚麼。

傅煙蕪心中感慨，如此美人，年青時該是傾國傾城，應當配對的是天子、王爺或者甚麼大豪傑，卻跟了一個不入流的安平侯爺，真是可惜。

傅煙蕪咬住指甲。常氏要跟祖母談，就是要開出前提亮底牌了。

“你終究來了，不愧是將來的大國師。回府這麼短的時候就找了過來。”

傅煙蕪走到桌邊，取出紙筆寫了幾個字，然後將白紙豎起來。

“三蜜斯不必客氣，不過是可巧曉得罷了。”

拂塵喚道：“蜜斯，蜜斯。”

但是顏歡又說巫家蟲草是中原的產品……

雲南有很多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在當代都未完整開辟，若說血蟲出自南詔，山竹跟荔枝是南詔人，倒很有些可托。

常姨奶奶氣定神閒，拍了拍身上被拂塵碰過的處所。“你們歸去吧。”

傅煙蕪悠悠回身。可巧，顏歡的可巧也太多了。

她揮了個手，拂塵鬆開對常氏的鉗製。

她的夢，再一次在實際裡獲得印證。

拂塵正欲脫手，常姨奶奶笑道：“不想曉得阿誰無頭鬼是誰嗎？”

方寸之間，又悟到一件事。是她害死的祖父。蕊兒，蕊兒的藥，本來出自她。常姨奶奶。

走到佛堂門口，傅煙蕪怔住了。寬鬆的海青修行服，腦後梳著一個孤傲的圓髻，油頭。如許坐著，身量跟祖母相差無幾。

拂塵的手勾爪掐住常姨奶奶的肩膀，姨奶奶毫不抵擋，還是嘴角含笑。

“如果她真是巫家人，找到無頭鬼也冇用。你忘了，山竹身上的那些血蟲。”

拂塵道：“快說是誰，彆磨嘰。”

究竟是誰呢？

一炷香以後，秦徹指尖流出的血終究變回鮮紅色。

三人當即打道回府，找顏歡扣問。

煙蕪低頭一看，秦徹的手指流血不止，是被那條血蟲啃咬出來的傷口。詭異的是，血是玄色的，像中毒一樣。

拂塵伸脫手指算道：“明天我們燒死了幾十條，那不是丟了好幾萬金。啊――早曉得，就不，不燒了。”

說完，本身都張口結舌起來。再看傅煙蕪，又不曉得想到甚麼東西，跟定身了似的。

顏歡貪婪得看著她的背影，心道：小師妹很快就曉得他是誰了吧。

常姨奶奶看得清楚，上麵寫著：你是南詔人。

傅煙蕪緊緊抓住領口，口裡無聲唸叨：山竹，荔枝；山竹，荔枝……

傅煙蕪寫道：你感覺無頭鬼會藏在甚麼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