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頂樹冠墜下,幾道陽光射出去,光芒頓時亮了很多。
傅煙蕪還未完整回神。這就算抓住了嗎?
拂塵打了個暗鬥,忙將胳膊上的捕鳥器甩到貓頭鷹中間。統統都那麼剛好,啄木鳥從貓頭鷹的肚子裡出世了,卻也是它入彀之時。捕鳥器觸地的那刻,竹匾的括門就被摳動,將啄木鳥緊緊扣住。(未完待續。)
顏歡終究對她不抱任何但願了,這個小師妹真的就是卜術廢柴。聞聲有篤篤的聲音逼近,忙道:“都彆動。”
芒蕩山,離溝頭村的莊子並不遠。如果這裡大範圍修建地下工事,對地下水位會有極大的粉碎。莊子上那些地盤鹽堿化的本源,就是這座地宮。
傅煙蕪想翻個白眼,冇有拂塵這一身飛簷走壁的工夫,豈不是甚麼都乾不了。
煙蕪心道,莫非另有甚麼天罡地煞的口訣不成。
煙蕪搖了點頭。
公然,顏歡半刻鐘後抱著一包泥走過來,將地上簡樸打掃了一番,用三塊石頭壘成個小灶,點上火,再將那包泥土散在石頭大要烘烤。
煙蕪自發撿了幾根小樹枝,塞進石頭上麵添火。過了一會,拂塵抱著一大捆枯藤返來了。
顏歡翻開鳥籠,對著山雀嘰咕了幾句,山雀便乖乖飛了出來,在地宮門口小範圍逡巡,撲騰著收回斷斷續續的鳴叫。
三人像木頭人一樣站在原地,啄木鳥離山雀越來越近。
傅煙蕪悄悄稱奇。貓頭鷹應當很難抓的,顏歡這都妙手到擒來,還真是個能工巧匠。
拂塵隨即飛身踩上岩壁,刷刷生風地舞起劍來。
煙蕪有些無語,那豈不是還要挖土。卻聽顏歡道:“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
也是她不敷心狠。金書鐵券可免子孫一死,卻免除不了謀逆之罪。但給王欽安上謀逆罪,牽涉的人就太多了。謀逆大罪夷三族,她實在不想殃及無辜。
拂塵飛走,然後顏歡持續挖土去了。
“去,用這些土把岩壁上有水的處所都撒上。”
繞了一大圈後,黃狗對著一大片登山虎狂吠不止。看來,那些死士的氣味消逝在這裡。
煙蕪深深感遭到貓頭鷹腸穿肚破的痛,低下頭不忍再看。
煙蕪聽完拂塵的彙報,深感失算,但她冇有一味自責。王家樹大根深,的確不易扳倒。
山雀大抵也感覺這隻鳥跟林中的小火伴長得一樣,唱得越建議勁,嘰嘰啾啾不斷於耳。
傅煙蕪也聽到那啄木鳥用鳥嘴在地上劃動的聲音,非常刺耳。
顏歡轉了一圈,令道:“拂塵,砍掉最高的三棵樹,砍樹冠,對。”
冇一會,貓頭鷹歪倒在地,腹部滲入出血跡,口裡收回“啊――啊――”的哀嚎。而啄木鳥的尖喙,從貓頭鷹帶血的光滑腹部一點點探出,好似胎活潑物的臨蓐。
終究,三人忙活了小半個時候,傅煙蕪聽不見滴答水聲了。正要朝裡走,顏歡叫了聲:“等等。”
唯有顏歡重視到,籠子中的貓頭鷹瞪圓了一隻眼睛,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衝到啄木鳥跟前,直接咬緊那顆小腦袋,吞嚥入腹。
拂塵眼睛都直了。
顏歡高喊道:“拂塵,丟。”
黃狗循著氣味,將三人帶到芒蕩山中。夏季的芒蕩山看上去還是翠綠,卻綠得蕭瑟。人站在濕氣深重的山中,隻覺樹木掩映,渺迷茫茫。
顏歡從農戶家借來一條黃狗,讓黃狗在琉璃院那堆殘物中嗅了嗅。殘物都是那些死士身上掉下來的,有麵罩、碎布條,另有周洪的特製小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