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柳驚奇道：“為甚麼不？既然曉得了他的醜事，我們看他甚麼時候去，恰好捉個正著。”

“管它是誰送的，依我看，我們殺到下窪子，把阿誰臭男人揪出來，讓鄭三再不敢整天想著算計女人。”碧柳恨恨地說，順手取來床腳早已籌辦好的衣衫，服侍宋青葙穿上。

大表嫂也笑，“是啊，多便利人家回禮，二兩銀再添上一分便可，這類格式，也費不了多少人為。”

宋青葙忙迎上前，笑問：“你跟表哥忙得不見人影，現下可有眉目了？”

宋青葙無法地點頭，“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彆人眼皮子底下了，你說，連讓常貴調查鄭德顯的事他都清楚，再有彆的行動，人家給你抖摟出去。順義伯又不是普通人，惹到他頭上，我們連如何死的都不曉得。”

想到此，身子猛地一震，隨後又點頭，素昧平生，人家冇需求來探本身的底兒。

“女人，女人。”

碧柳見她醒來，忙不迭展開手中的紙條。

宋青葙策畫半晌，道：“這麼說來，草廠衚衕的倒不錯，處所大，代價也不貴。”

宋青葙躺在被子裡，探著脖子瞧了眼，上麵寫著幾個恍惚的字，“鄭三養在內裡的是個男人”。她一個激靈坐起來，抓過紙條，再讀一遍，冇錯，就是這幾個字。抖著紙條，問：“從哪兒來的？”

吃罷晌飯，大表嫂過來發言。

“女人，醒醒，快醒醒。”

宋青葙坐在床邊想了半天，躊躇道：“讓常貴停手吧，彆盯著鄭德顯了。”

宋青葙舉著紙條細細瞧了瞧，筆跡遒勁有力，應當是個男人的，不過運筆的起承轉合甚是標準，想必受過極好的練習，她遊移著問：“常貴讀過書？”

明天宋青葙定好鋪子，趙掌櫃立馬找人量了尺寸，大抵畫了個草圖。現下，宋青葙正盯著草圖，參詳著那邊安桌椅，那邊擺長案，那邊放筆墨，聽到兩人一驚一乍的描述，不由皺了皺眉，想起阿誰奇特的灰衣人。

碧柳盯著宋青葙看了兩眼，舊話重提，“女人的心眼兒真多，可如許活著也真累。”

宋青葙深有同感。

宋青葙靠近一看，是“足銀”，背麵也是兩個字，“二兩”，連起來就是足金二兩。

那就不是常貴，宋青葙的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