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葙蒼茫地展開雙眼,吃力地眨了眨眼,纔看清麵前這張熟諳的麵孔。夢裡的氣象清清楚楚地閃現在腦海裡,宋青葙一頭紮進秦鎮懷裡,哭喊道:“你彆走,你彆拋下我。”
秦鎮將她放下。宋青葙擦擦腮邊的淚,深吸口氣,安靜地開口,“二哥今後仍住在這裡?”
秦鈞“切”一聲,“這是二哥的設法吧?”
秦鎮鬆開她,自懷裡取出那兩支式樣簡樸,簪頭用紫色的東珠鑲成丁香花的珠簪,“在這裡,我替你收著了。”
秦鎮內心軟得像水,攔腰將她抱在懷裡,謹慎地往外走。顛末宋修遠身邊時,宋青葙悄悄說了聲,“等一下,我有話對二哥說。”
宋青葙怔怔地看著他,怯怯道:“我一時昏了頭,冇想那麼多,就是感覺二哥若真要我們和離,我能夠就活不了了。”
“金線不經洗,洗多就掉了。”秦銘氣急,將馬鞭扔給遠山,雙手提著袍擺不住地抖。
門“哐當”被推開,秦鎮麵沉如水舉頭走進,周身披髮的冷厲氣味使得本來熾熱的秋陽彷彿也冷了幾分。
宋青葙被他吻得七暈八素,俄然想起來甚麼般,驚叫一聲,“我的簪子?”
馬車行到簪兒衚衕,秦鈞在門口停了停,見車渾家冇有下車的跡象,揚聲喚來門房,將門檻卸下,一起趕到望海堂。
章安見勢不好,“哧溜”滑下來,站在宋修遠身邊,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