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電子鐘在無聲地挪動,夜越來越深。
敞亮又看了看漢哥:“漢哥,你如何也來了?我病了?”
碎花小鱷小聲說:“你感覺她好了嗎?”
漢哥朝她笑了笑,說:“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你現在的任務是睡覺。晚安。”
碎花小鱷站在他中間,無助地看著他。
敞亮看到了她,彷彿不信賴:“是小鱷?”
碎花小鱷一下變得無情起來:“她不是我媽。”
(或許是某個時空中的這段情節:敞亮領著碎花小鱷來到病院大門口,等她的父親來接她。碎花小鱷說:“大夫,冇甚麼題目了嗎?”敞亮說:“冇甚麼題目了,我包管。”)
兩小我在客堂的沙發上坐下來。
碎花小鱷掛了電話,從書房裡遊移地走出來。
敞亮說:“真抱愧……漢哥,你給我倒點水。”
敞亮仍然瞪著棚頂。
她的聲音太大了,漢哥被嚇了一跳,從速朝敞亮的寢室看了看,內裡仍然無聲無息。
敞亮皺著眉頭反問了一句:“你以為另有甚麼題目?”
碎花小鱷在背後冷冷地說了一句:“你真走?”
漢哥眯著眼睛看著這個女孩,過了好半天賦說話:“你媽病成這個模樣,你感覺你這麼說話對嗎?”
漢哥想了想,說:“好的。”
碎花小鱷剛強地說:“我要跟你上――床――睡。你放心,她會睡得很安穩,不會再發瘋了。”
漢哥感覺她仍然在兩個時空之間掙紮,他低聲說:“那就好……”
碎花小鱷說:“我不敢!”
敞亮看了看他,低聲說:“冇甚麼題目了,我包管。”
(或許是某個時空中的這段情節:患者碎花小鱷搖了點頭:“我感覺另有題目……”敞亮說:“你以為另有甚麼題目?”這時候,遠處開來了一輛玄色轎車,碎花小鱷說:“我爸來了。”)
敞亮在床上躺下來,碎花小鱷給她蓋上了被子。敞亮的眼睛一向瞪著棚頂,彷彿在追思甚麼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