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宅總管程興家的上前一步,“回少夫人,內宅總理事的都到齊。”
“如何?是不是不捨得和我換,就說你家主子冇有,府裡大家都有,獨你家主子冇有?”
“你見天說你主母,看沈氏行事為人,你跟她學著點。”說完,抬腳就往外走。
詹少庭負手走出去,沈綰貞隻抬了下頭,說了聲,“巧珊送你家爺。”又低頭忙活。
沈綰貞說得口渴,接過繡菊遞到手邊的茶盅,輕啜了口,接著說下去,“火燭必然要謹慎,出事就會弄成大事,總之謹慎謹慎,婁家的等人走淨了,你多巡查兩遍,看有冇有火星子。”
“你二弟妹是個穩妥的,有她幫襯你肩上擔子就輕省很多。”詹夫人以為她是不二人選。
“你去問問,今冬的炭塊實在不好燒,滿屋子的煙,熏得人夠嗆,屋子裡脫手動腳的。”
紅箋氣惱,這狐狸精敢挖本身的牆角,半路截人,我紅箋是好欺負的?走去內裡,從迴廊悄悄走到英姨娘窗根下,耳朵貼在窗子旁,諦聽內裡說甚麼。
“奴婢等聽候少夫人調派。”幾個管家媳婦忙表態,恐怕說晚了,怠慢二少夫人,惹主子見怪。
低頭沮喪進屋裡,上炕躺下,好半天,問尚香,沈綰貞有耳報神?
英姨娘早想跟詹少庭抱怨,告沈綰貞一狀,苦於找不到機遇,總算等來詹少庭。
“女人快來炕上坐,屋裡正清算,冇個下腳的地。”巧珊忙從炕裡扯過一個水獺皮褥墊,緊著讓墨玉。
就站在炕沿邊,傳詹夫人話,“夫人說了,二少夫人如果不忙,幫大少夫人籌措籌措府裡的事。”
英姨娘住的西麵屋子,本來夏季就冷,炭在不好燒,冷得在屋裡抄動手。
尚香看主子連她都思疑,忙辯白,“主子瞥見,奴婢一向在跟前,怎會有工夫去上房。”
“最後是待客,同一著裝,不管所來人出身如何,一概謙恭有禮,這項由謝福家的管。”伯府每年都大肆宴客,宴請同僚、下屬,照顧家眷,沈綰貞特地叮嚀了,朝堂內裙帶乾係官官相連,稍有怠慢,說不準就獲咎個有來頭的。
沈綰貞邊往裡走邊道:“mm初來乍到,連府裡的人都認不全,那還能管事,不說讓嫂子操心我,反倒說甚麼幫手,冇的添亂。”
剛走了兩步,嬌滴滴一聲,“二爺,奴可把您盼來了。”英姨娘偶然中從窗子裡瞥見詹少庭進了院子,從速拉開門,三步並作兩步趕出來,顧不得頭暈,看詹少庭正要跨進東廂廊子,忙號召一聲。
斷斷續續聽英姨娘彷彿說炭塊的事,又聽衣裳,遐想到發衣裳冇有她的,定是跟爺告狀。
“不震懾幾句你覺得她們驚駭。”沈綰貞喝口茶水,潤潤喉。
二房人等都有了,獨短了英姨娘和她的丫環尚香的,繡菊道:“針線房老早就做好了,可著人頭做的,大家量了身量,英姨娘本來在莊子上,就冇有她的份。”
“還不是夫人要委二少夫人重擔,讓奴婢來奉告二少夫人一聲。”墨玉談笑著出去。
詹少庭在裡間聽得一清二楚,尚香手裡拿著東西出來,詹少庭一看手上的衣裳不照府裡的主子們差,心中把方纔對沈綰貞的不滿瞬息煙消雲散,看英姨娘臉上不天然神采,把她心機猜到幾分。
“另有,這是上好的銀絲碳,本年大少夫人說了,市道上碳貴,不好買,買來都是次的,這是少夫人從她分例中勻出來給你家姨娘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