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洲提著萬三的舌頭，走到了窗邊。超市旁，十餘隻喪屍閒逛悠地拖走著，也不知是要去哪兒。萬三舌上的鮮血一滴滴落下，流進了滾燙的大地中。

劉錦不美意義地笑了：“既然如許，那就……開端吧！”

金洲將刀伸進，往上一挑。

“等等！我……我有效！我有效的！”

“那還真是有點用處……”金洲癟著嘴點了點頭。

一個頭染紅髮的男人從人堆裡走出，拎起萬三的細胳膊就往視窗拖去。紅髮男人名叫於傑，一米八開外的身高，體格壯碩，抓起萬三就跟捏小雞一樣。

萬三高興地笑出聲，滿身脫力般躺上地板，內衣已被汗水滲入。“感謝，感謝……”

說完，他轉頭又切下了萬三的一根手指。

萬三用手冒死扒拉著光滑空中，連連哭饒，倒是毫無用處。

“我……”萬三眸子子咕嚕急轉了兩圈，俄然緊緊盯住金洲，嘶聲道：“我還曉得，楊承他實在是想對於你，他想殺光你們！”

紅髮男人低頭不語。

“嗯。”金洲緩緩撫摩著下巴，忽地從兜裡取出一把生果刀。

金洲舉起手臂，紅髮男人的行動立即停下。

隻聽得“哢嚓”一下，萬三悶哼出聲，雙手不斷拍打著空中，淚水鼻涕糊了一臉。他的小腿扭成了個詭異的角度，脛骨髕骨彷彿齊齊錯位，腳尖竟已模糊地朝向了背部。

萬三叩首如搗蒜，砸得“咚咚”有聲。“金爺，饒了我！饒了我！”

萬三滿身濕透，兩條腿軟綿綿地摺疊在一塊兒。

紅髮男人將他拉離空中，持續朝視窗拖去。

“說得跟真的一樣，是不？這就是楊承的本領。不過這類事情我早就見多了，被騙了幾十次，總也能看出騙子扯謊前的特性。”

金洲蹲下身，看著他的眼睛，竟歎了口氣：“你不要曲解，這不是小我恩仇。你看，實在你冇扯謊，我信你的話。你曉得楊叔明天對我說了甚麼嗎？他說，養著你們這群人，是想等我們全數籌辦完解纜時，放你們出去吸引怪物重視力，如許我們比較輕易跑掉。”

“……我的意義是……你不再考慮考慮？”

“真的真的！”萬三冒死點頭，“比真金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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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二樓。

“你不要活力，這真的不是小我恩仇。你看，”金洲用手指了指身後站著的二十餘人――各各都死盯著萬三，眼睛通紅，有的臉龐還在模糊發顫。

萬三驚駭地“啦啦”大喊，紅髮男已從中間拿來一塊毛巾，死死卡在了他兩排牙齒間。他一腳踏住萬三上身，兩臂抱起他的一條小腿，俄然朝外一扭。

金洲走疇昔，拍了拍他的臉，道：“饒了你？給我個來由呀，你有甚麼用處？”

萬三伸開嘴，一口的鮮血直接湧出，流得地板上到處都是。他大聲哭嚎，卻再也說不出話了。

這幾隻怪物聞到鮮血味道，個個抬著腐臭的頭看向視窗，嘶叫著揮動雙手，猖獗地渴求著天上掉落的鮮紅甘露。

張沫白歪眼看著劉錦，道：“少假惺惺了，我們另有彆的挑選麼。”

金洲漸漸走去，摸了摸他的頭頂，道：“你這話但是真的？”

金洲走上前，撿起了地上那塊猩紅滑溜，還冒著熱氣的東西，放在燈光下悄悄顫栗。“你看，你這類滿嘴大話的人，舌頭就是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