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赦天下,先人稱為中宗。隨又傳出一道聖旨:加封狄仁傑公爵,世襲罔替;張柬之、桓彥範、袁恕已這一乾人,皆加封侯爵;李多祚封為英勇侯;劉豫升為懷慶府;胡世經著來京升用。其他有功大臣,哨弁偏將,無不加封實職。今後承平無事,君明臣良,官為國度,民知君上,江山萬裡仍然李氏家傳。社稷千秋,終賴狄公政治。
(全文完)
正說之間,桓彥範同敬暉等人已將太子由東宮請出,來此候旨。武後見了他麵,乃道:“是你教唆耶?小子既誅,可還東宮而去。”此言未畢,桓彥範領著世人跪於階下,奏道:“太子乃天下明君。昔先皇以愛子托陛下,國度王器自有所歸。本年齒已長,既蒙加恩由房州赦歸,久居東宮恐失民望。民氣天意,久思李氏,雖有二張為亂,君臣不忘先皇之德,故奉太子誅亂臣。陛下春秋已高,理合靜養餘年,以臻上壽。安閒閒暇,含飴弄孫,願傳位於太子,以順天人之望。”武後到了此時,隻得準奏。
何不拿下。”此時張柬之等人皆已聞聲,隨即在外答道:“張易之、張昌宗兩人欺君誤國,久存謀反之心。今趁陛下病中,欲行己誌,又將宮廷禁物私運家中,臣等奉太子之令,特命右羽林將軍李多祚將兩賊斬首,以杜亂萌。”
卻說張柬之見李多祚所言,也是同一芥蒂,趁機說道:“將軍可謂繁華雙全。但不知本日繁華,是誰而至?”多祚聽了此言,不由起家墮淚道:“老夫南征北討,受先皇知遇之恩,乃至薦居厥職。本日之繁華,先皇所賜也。”柬之道:“將軍既受先皇之賜,本日先皇之子為二豎所危,何故不報先皇之德?”
為我從實言明。”張易之道:“目今武後抱病,方纔進宮看視病症。蒙武後龍恩,命小寺人送我返來,你何得在門前勸止?”
與謀,設非宰相言及,幾近忘懷。老夫此時便去。”說罷起家,來至楊元琰府內。元琰見是多祚前來,隨即出見。看他麵有淚痕,忙問道:“將軍從何而來?為何麵色不樂?”多祚道:“適自宰相府中至此,聞將軍疇前為荊州長史,與張公意氣相投,不知可有此事麼?”元琰道:“某一身知遇,惟張公一人,豈僅意氣相投罷了。”多祚道:“既然如此,張公立等,有言麵商,特命老夫前來奉約。”楊元琰聽了此言,心下已猜著幾分,因有家人侍立兩旁,不便詰問,隨即乘轎同至相府。走入內裡,見袁恕已這乾人全在書房,無不憂形於色。入坐問道:“相公呼我何來?如有效某之處,萬死不辭。”柬之道:“將軍曾記江中之言乎?此當時矣,不能再緩。”元啖道:“某亦久有此心,隻因獨力難支,未敢開口。此正為臣報國之秋,何敢退避。”
柬之見他此言出於至誠,也就墮淚道:“此時請將軍正為此事,刻下武後抱病,將軍能率部下斬關而入,將張昌宗誅絕,然後請武後養病於上陽宮,則唐室江山豈不仍歸李姓?”多祚當時哭拜於隧道:“宰相之言真國度之福,老夫何敢不從。”
當時廬陵王謝恩已畢,此時正值四鼓今後,將次臨朝。張柬之趕快為廬陵王換了天子章服,來至金殿禦案前坐下。張柬之隨敲了龍鳳鐘鼓,朝房文武有一半得知此事,其他尚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