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殿官領旨下來,瞬息安金藏入朝,俯伏金階,謝恩已畢,然後在懷中取出狄公的奏本,遞上禦案。武後看畢,不容不怒,向著許敬宗道:“你這誤國奸臣,害我母子。常日居官食祿,所為何事?李飛雄乃你舊人,敢用這冒名頂替之計,詐稱廬陵王謀反,並勾搭武氏弟兄,使我皇親國戚樹敵於人,萬裡江山幾為禍亂。若非安金藏、狄仁傑等人保奏禁止,此事何故自明?
當下武後傳旨已畢,捲簾退朝,百官各散。許敬宗到了武三思家內,奉告此事,相互皆嚇得麵如土色,說道:“這事如何是好?不料老狄部下有如此能人,竟將李飛雄活捉過馬。若果太子還朝,我等另有甚麼望想?但不知王熊前去如何,現在也該返來了。聖上現已傳旨,召令還京,安金藏這廝斷不肯隨我等教唆,必得設法在半路成果了性命,方保無事。”兩人商討了一番,俄然武三思的家人在他耳邊說了很多話,三思不由大喜,命他趕速前去。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第六十一回李飛雄悔誌投降安金藏入朝報捷
武後此時正因許敬宗啟奏此事,隨道:“既狄卿家有報捷的本章,且命安金藏入朝見孤。”
本院不日定教你做個刀頭之鬼便了。”看畢,向劉豫道:“原
次日五鼓,各自臨朝。山呼已畢,許敬宗出班奏道:“臣位居兵部,任重盤問,理合高低一心,以國事為重。月前李飛雄奉廬陵王之命,兵犯懷慶。陛下遣狄仁傑帶兵征剿,現已去稀有日,勝負景象未有邊報前來。設若狄仁傑與叛賊私通結兵之處,豈不是如虎添翼。擬請陛下傳旨,勒令從速開兵,限日破賊。”武後見他如此啟奏,尚未開言,見值殿官奏道:“太常工人安金藏,後果諫保太子剖腹自明,蒙聖上賜藥救治,次日復甦,現在午門候旨。並有狄仁傑報捷本章,請他代奏。”
可知此事乾係甚大,害了武、許兩人,小弟仍然冇有活命。損人利己之事,固不成做,損人害己之事,更何必做。老哥既將我擒入營中,燃燒盜窟,另有何臉孔去到京中?”不如請狄大人將我梟首,免得進退兩難。”馬榮道:“愚兄若想殺你,進營之時何不脫手?直因你我結義之時,發誓定盟同生同死。言猶在耳,今昔敢忘?你若能為太子辯明這冤情,狄大人自有救你之策。設若我言不實,有累賢弟地府之卞,也無顏去見你麵。”
王熊已措手不及,帶了傷痕,複行躥出院落,欲想逃脫。劉豫一聲高叫:“拿刺客!”轟動了合衙門兵將,環繞上來,將他拿住。元行衝此時已到房州,審出供詞,方知是武承嗣所使。
來將軍有救駕之功,實深可敬。且在本營安息一宵,本院定派人與將軍同去接駕。”
俟後如有批示,以及國度大事,我李某皆甘報效。”狄公見他歸順,趕著起家將他扶起,命小軍端了一個座頭,命他坐下。
本來元行衝自奉旨到房州而去,武承嗣與許敬宗等人便恐他訪出景象,又值狄公提兵來到懷慶,當時將李飛雄擒獲,問出供詞,兩下夾攻,進京回奏,追出許、武兩人同謀之故,本身吃罪不起。是以訪了個馳名的刺客,名叫千裡眼王熊,賞他二萬金銀,命他到房州行刺。但將廬陵王送了性命,帶了證件回京,再加二萬。俟後等他登了大寶,封個大大出息。誰知王熊到了房州,訪知廬陵王在節度衙門為行宮,這日夜間便去行刺。不料劉豫雖是差官,疇前也是個綠林的妙手,改邪歸正,投在節度衙門當差,以圖進身。這晚卻巧是他值班,聞聲窗格微響一聲,一個黑影躥了出來,曉得不好,趕著隨後而至。乃是一個山西胯漢,手執苗刀,已到床前。劉豫恐來不及上去,順手取了一根格閂,打了疇昔。王熊正要動手,俄然前麵有人,趕著回身來看,劉豫已到麵前,拔出腰刀,在脊背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