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嘗試鼓勵一下，林廣宇重新開口：“鐵良。”

“勾搭康、梁，結黨營私？”林廣宇望著奕劻訕訕的眼神，幾次回味著這句話，彷彿在思慮著甚麼，眼神倒是鷹般的鋒利。

“主子已擬就一部分，還未和慶王爺等商討過，不敢呈上。”

奕劻孔殷中顧不得其他，直接就站出來表態：“臣覺得不成，岑春煊狂悖之徒，多行犯警。”

奕劻再也抗不住這無形的壓力，“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口中連說：“皇上……”

多事之秋實在不宜橫生枝節，張之洞內心感喟著，嘴角動了動，但冇有說出話來。坐在椅子上的林廣宇也非常嚴峻，連連使眼色向他表示，意義他可不能再辭職不乾了，不然這天子還真冇體例做下去。到了這個時候，林廣宇總算體味到了庚子年間慈禧對於李鴻章、劉坤1、袁世凱和張之洞等人搞“東南互保”時的那種痛苦與無法——愛權如命的人當在權力上被人忽視，被人蕭瑟乃至被人架空時，阿誰滋味……

“皇上，老臣有本啟奏。”在冷眼旁觀了大半個淩晨以後，一向沉默無語、昏昏欲睡的鹿傳霖俄然發話。